灵昙佩!
只要将其找出来,再按下中间的月石,就可以呼叫师姐师兄来帮忙了!
已经到了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郁山蝶也顾不得会有被萧厌竹发现的风险,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从左护法的魔爪里逃出去。
毕竟跟当成祭品献祭给右护法比起来,被逐出师门这种小事算得了什么?简直不值一提好吧?
大不了她就跟花颜当师姐妹好了,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她的目光死死地钉在对面石台的人影上,脑瓜子里各种想法互相碰撞,几乎快要冒出烟来。
不过,眼下这灵昙佩还在小师兄身上,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弄到手,恐怕会有些困难。
郁山蝶收回目光,抬头看向巨鼎处,只见左护法正在对那尊巨鼎念念有词,而那尊鼎身上环绕着的纹饰正忽明忽暗地扑闪着。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转头朝这边望了过来。
“怎么了?”
“没、没什么……”
郁山蝶立马收回了目光,心虚地望向地面,生怕被他从眼神中看穿心事。
毕竟她之前也被盈袖仙君说过,自己眼里根本藏不住事,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她垂下头,低头看了一眼拷住自己的锁链,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嘶……
既然自己的心事一看就穿,那为何不干脆将计就计,用这种方式来迷惑对方呢?
说动就动,她连忙装出一副柔弱
可怜又不乏倔强的模样,担心左护法看不到自己的表演,她还特意抖了抖手上的锁链,发出一阵叮当的声响。
“左护法……小师兄毕竟与你同为一人,他现在身受重伤,若你不管,他要是死了,你岂不是会跟着一起消失?”
左护法果然上当,回眸看了她一眼后,忍不住轻笑一声。
“想套我的话?演得可不怎么样。”
郁山蝶赶紧替自己“解释”道:“不不不,我并不关心你会怎样,我只是担心我的小师兄罢了。”
说罢,她抬起头,认真跟对方对视了一番。
左护法神色沉了沉,心中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后朝她走了过来。
“你当真这么想?”
他走得很慢,但却没有一点脚步声。
在血月的照射下,他浑身镀满赤红的光,一半脸隐在阴影中,看起来诡异极了。
“当然了!”郁山蝶虽然被他看得有几分心虚,但为了演得更加真实,硬是没有移开视线。
左护法垂眸看了她许久,最终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似乎心情大悦。
“既然如此,你便过去照看他吧。毕竟……”他拖长了尾音,声音骤然变得低沉起来,“这也是你们师兄妹最后相处的时光了。”
他说完这话后,掀开身后长到拖地的披风蹲了下来,拾起地上的锁链抖了抖手腕,那链条便像蛇一般缩进了他的袖中。
郁山蝶虽然感觉他的神色有几分微妙,但好歹目前的情况和她预判得
大差不差——
至少,自己现在可以自由活动了。
为了尽快找到灵昙佩,她几乎是在锁链解开的一瞬间就站了起来,紧接着便快步往隔壁石台跑去。
“小师兄!”
她背对着左护法跪倒在谷龄风身前,朝那具昏迷过去的身体大喊道。
谷龄风处于昏迷失血的状态,自然不能回应她。
不过,她也并不打算得到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