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满眼的戾气,冷笑起来:“别高兴太早,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她言毕,手指放进嘴里,哨声尖锐突兀地响起来。
须臾,离她最近的那扇窗面上蓦地多出了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
是异种。
钟云从浑身一震,旋即又听到哨声生了转调,尾音上扬,那窗边的异种一眨眼又消失了。
下一刻,他就听到窗外传来的惊讶的哗然声:“是异种!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异种!”“它们好像跟平时的不大一样……度好快!”
莫非……这些异种不但能听从人的指挥,连行动度都变敏捷了?盈盈究竟对这些东西做了什么?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如果不是她的能耐,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身后……还藏着更可怕的力量。
钟云从的神情惊疑不定,盈盈见状,唇角微弯:“也不用这么意外吧?昨晚你不是和它们打过招呼了吗?”
钟云从堪堪平静下来,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你果然能让这些异种听从指令。”
≈ap;治管局的人好好享受我为他们准备的惊喜吧。”小姑娘得意一笑,“我就不奉陪了。”
她说完,回过身,指着黑袍女命令道:“催眠他,让他乖乖跟我走……”
她一句话才说到一半,身后的那扇窗户毫无预兆地被人一拳击碎,四溅的玻璃碎渣洒了她一身,她悚然一惊,钟云从却是精神一振,项羽的头从窗框里钻了进来,他咧嘴一笑:“嘿嘿,小姑娘,叔叔下手没轻没重,你可要多包容啊!”
他倏地伸手向盈盈抓来,后者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这时候有人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她前头是“变色龙”,他猛地推了盈盈一把,接着便与项羽缠斗在了一起。
女孩没有流露出任何感激的意味,甚至没有多看她这位忠心耿耿的下属一眼,她满脸阴沉地向钟云从走去,在后者恐慌的眼神里将一柄匕架在了他脖子上,挑起眉:“看来我们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没想到这时候,窗边的战局生了突变项羽依靠着他那身蛮横的怪力,硬是将“变色龙”整个人从破损的窗口里扯了出去,这会儿正将对手按在地上摩擦呢。
盈盈迅地瞟了一眼,现外头的局势也并不容乐观,异种向来是昼伏夜出的作息,而这批堂而皇之在大白天出现的怪物们显然出乎治安官们的意料,加上它们出其不意地伏击与异乎寻常的度,一开始的确占据了一点优势。
但治管局那批人几乎每一个都是长期坚持在西城第一线身经百战的家伙,哪个不是天天与异种打交道的?
他们个个身怀绝技,经验又丰富,揍起异种来,分外的得心应手。比如衣着单薄的冰女,她那双常备的黑色手套已然不知所踪,两只纤纤玉手上寒气萦绕,所经之处,必然会结下三尺冰冻。
她一闪身,灵活地避过一只张牙舞爪的异种,素手一扬,异种的身体便被一层冰晶包裹起来,冰层与时俱增,瞬息之间,就将异种封缄起来,变成了一座活灵活现的冰雕。
至于其他的治安官,也都各显神通,齐心协力地围剿着这些难缠的异种,虽然尚未大获全胜,但优势也很明显了。
以至于他们的长官,根本用不着出手,苏闲甚至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悠闲地点起了烟。
盈盈盯着优哉游哉的苏闲,差点咬碎银牙,余光正好触到身旁木头桩子一样的黑袍女,怒气冲冲地吼道:“傻站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黑袍女瑟缩了一下,转身往窗边走去。
盈盈把虚弱的钟云从一把扯了起来,双眸开始生变化,钟云从只喵了一眼,就明白她想做什么她打算趁着一片乱斗的时候溜之大吉,看样子还要带上他。
她对我还真是执着……看来我魅力不小嘛。他自嘲一笑。
女孩目中黑暗愈盛,空间也开始扭曲,眼瞧着空间通道就要被打开,太阳穴却被一样冰冷的物事抵住了。
盈盈陡然一惊,眼角余光瞥见了一个人影,她的下属便去而复返,举着枪,同她相对而立。
≈ap;她定定地与对方对视,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唇边却是浮起了然的笑意,语气十分笃定,“原来是你……闲哥哥。这么说,外边那个是个冒牌货了”
对方面无表情,亦不曾作声。
≈ap;然和传闻中一样神通广大呢,”她的唇边浮起一点笑意,柔柔地开口,“≈gt;
被她称为“镜”的人,面容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宛若水纹波动,下一刻,“黑袍女”的五官轮廓镜花水月一般散去,替换成另一张熟悉的脸。
≈ap;够在短时间能洞察对手的异能,并且加以借鉴,犹如明镜一般,照行取影。这便是‘孤岛’里独一无二的微笑着凝视他,“闲哥哥,你会杀了我吗?”
枪口依旧对准她的头部,苏闲面色淡淡:“你可以试试。”
≈ap;啊。”盈盈手里的利刃依旧抵在钟云从的颈上,想来是有人质在手,她显得有恃无恐,甚至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试试就试试。”
她话音刚落,锋利的薄刃就陷进了钟云从的皮肉里,殷红的血迹渗出,后者面色煞白,却紧咬牙关,没有出一点声音。
苏闲眉心纠结,嘴唇微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寒光直冲他的门面,他反应神,敏捷地侧过身,寒光险险地从他眼前掠过,深深地钉进了墙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