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面色阴的能滴出水来,亲自动手,还真从那小混蛋身上搜出了另一个。
在把肩章丢还给钟云从的同时,教官拎着那小兔崽子走人了:“你可以开始热身了,等我收拾完这只小兔崽子,就立马开始新一轮训练!”
钟云从这下终于舒坦了,他把肩章还给路远之后,看着面色不定的路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路远赶紧摇头:“没有没有!能帮到你就好。”
钟云从心情大好,拉着他一起去热身,金虎抱着手臂“切”了一声,胖子对着他哥磕磕巴巴地称赞道:“那钟、钟啥的……还、还挺机、机灵啊!”
瘦子一笑:“是挺聪明。”
虽然出了口恶气,但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得以参加训练的钟云从却不复好心情,原因很简单,他的负重三千米成绩并不理想,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轮都没达到教官的要求,气的教官破口大骂还不算,基本一下午就折在这里头了。
在跟老马一样东奔西跑了一下午之后,钟云从拖着沉重的跟灌了铅似的的两条腿疲惫地往食堂走去。
好在成绩差的不止一个人,路远那小身板,跑的比他还慢一点,两个人结伴而行,在快走出训练场的时候,钟云从忽然脚步一顿,随后改了方向。
≈ap;先去吃饭吧,我去会会那小子。”
路远讶异地望过去,现之前被他找出来的那个小偷,正在训练场边受罚。
钟云从缓缓地靠近,现那小子正平举着一把步枪,枪口上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他身形板正,仿佛没看到来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转头。
这样的训练,或者说惩罚,他已经一动不动地在极寒的环境里坚持了两个多小时。
他的筋骨肌肉从一开始的酸痛,再到中间的痉挛,直至此刻的麻木,他的意识和身体都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千万不能让这砖块动,哪怕只是一下“动一下,前头无论坚持多久都作废,重新开始计时。”
这是教官的原话。
≈ap;听说,只要这块砖动了,你就要重头再来。”钟云从笑嘻嘻地溜达到在那家伙身侧,“哎,你站了多长时间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他咬着牙关,一言未。
≈ap;说你这个人啊,真的很奇怪。”钟云从不满地嘀咕道,“明明是自作自受,现在倒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要说委屈,我才委屈好吗?”
≈ap;你……”他终于出声了,就是嗓音有些嘶哑,“想怎么样?”
钟云从不怀好意地扯了扯嘴角:“我在想,我要是碰一下你的砖,会怎么样?”
≈ap;那人愤然变色,却也无话可说。
≈ap;钟云从冷哼一声,盘腿而坐,“放心吧,吓唬你而已,本少爷可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ap;你想怎么样……”对方的语气弱势了不少,钟云从得意一笑:“我想”
他刻意拉长的语调让那小子又提心吊胆起来:“……想怎样?”
≈ap;想,请你吃个饭。”
“……什么?”
≈ap;没听错。”钟云从侧过脸,直视着他的双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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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神犬”的相助,其余的尸块很快在附近的街区现了。
≈ap;下的肉片和骨头分布在小岗、桥洞、江心公园、河滨路、东新路、南华巷……哦还有平安街!”一名属下来报,“除了桥洞之外,基本都是在垃圾桶里找到的。”
≈ap;尸的地点怎么这么分散……范围也太大了吧?差不多遍布整个东城了吧?”苏闲大惊失色的同时亦是百思不解,“凶手一晚上跑遍了整个城区?”
属下猜测道:“会不会是协同作案?”
≈ap;可能。”他点点头,又问,“对了,头颅和内脏还没找着?”
≈ap;有。”属下也是一张苦脸,“目前还没有下落。”
苏闲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没有头颅的话,都不好认尸……说起来,这南华巷和平安街,不就是……似乎是邹慧笙的住址和学校的所在地?”
他想到此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如果死者真是邹慧笙,刻意把尸块抛到她的住址和学校附近,可见凶手用心之恶毒。
要是让邹父邹母知道他们这些日子心急火燎找女儿的时候,其实可能不止一次从女儿身边经过,不知道得崩溃成啥样。
想到邹氏夫妇,他的头更痛了,但人又不能不通知。
毕竟,目前为止,最符合死者身份的,就是邹慧笙了。
把尸块装好,全部运回治安所之后,苏闲立即派人通知了邹氏夫妇,后者不多时就赶了过来,一看到死者的几根断指之后,邹母当场就昏死过去。
因为其中一根手指的指甲上,有个明显的豁口。
这让这对中年夫妇,立时认定了这就是他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