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谢南烟扭过了头去。
云舟正色道:“喝了你会舒服些。”
“当真?”谢南烟不信。
云舟点头,喂了过去,“你一直喝酒,胃里一定烧得慌,喝口清粥,一定会舒服些的。”
谢南烟又皱了眉头,“烫,不喝。”
“不烫了,我吹过的。”云舟确定,这一勺热粥肯定凉了大半了。
谢南烟身子一歪,似是要醉倒趴在桌上。
云舟连忙将勺子放回了粥碗,扶住了她的双肩,急道:“烟烟,你就是要睡,也不能在这儿睡啊。”
“阿舟……”谢南烟顺势倒入了云舟的怀中,勾住了云舟的颈子,故作醉语,“我困……”
云舟实在是拿她没法子,便用力将谢南烟扶了起来,缓缓走到了坐榻边,将谢南烟小心扶着坐了上去。
“嘶……”谢南烟忽地皱眉倒吸了一口气。
云舟慌声道:“可是扯到你的伤处了?”
谢南烟故意按住了肋下,皱眉道:“阿舟,你这是故意的,嘶,好疼啊。”
“对不起!”云舟赶紧坐下,“你别动,我给你瞧瞧。”
“你想得美!谁给你瞧?”谢南烟瞪了一眼她,蜷起了身子,似是更痛得厉害了。
云舟急道:“烟烟,我不是要轻薄你,我只想看看你的伤口,若是裂开了,要赶紧上药止血的!”
“我死不了。”谢南烟掩住心底的欣喜,故作淡然。
云舟再次扶住她的双肩,“烟烟,我就看一眼,没事的话,我保证让你静静休息。”
“好……”谢南烟倦然躺了下去。
云舟扯开了她的衣带,将外裳左右分开,在扯开她内裳衣带时,迟疑了一下,心跳不由得快了一拍。
谢南烟唇角一勾,呆呆地看着云舟的脸庞,只觉得心湖暖风吹拂,漾起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去,是她从未有过的欣喜。
云舟倒吸了口气,终是将她内裳分开了——白色的纱布上没有沁出一点血色,倒是纱布边沿的那一痕半掩的旧疤,让云舟暗暗心惊。
那是杨嬷嬷提到的旧伤,那么一道伤痕直划心口,当初该是怎样的痛?
“如何?”谢南烟半撑起身子,却被云舟温柔地扶着靠在了榻头。
云舟将她的衣裳系带系好后,便又将热粥端了过来,舀起一勺,仔细地吹了又吹,喂向了她,“伤口没事,可这粥,你今晚得喝两口。”
“烫,不喝。”谢南烟不悦地道。
“真的不烫了。”她说着,先尝了半口,“真的不烫了。”
“别动!”
谢南烟突然坐了起来,握住了她拿小勺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