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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点头,记下了几个名字,又问,“那还是正常罚?”
“罚呗,不能显得她特殊了。不过,她还得是斋长。”
“人嘛,有了权力,才能看到更多的私心。”
“可若是照常罚去邵安的玄英斋,斋长一事按邵安的脾气,恐怕……”
“你说邵安啊,无妨,你只管吩咐给她便是,她自有本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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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试题发了下去,邵安和昨日一般,横卧在最前方的坐席之上。
羽扇轻摇,惬意非凡。
但忽然,他坐直。
像是想起什么事儿来。
“差点忘了,我们斋斋长也该定下了。青阳斋呢以通经致用为上,众人推举;朱明斋取诗赋最好者,白藏选策论言之有物者。”
“我们玄英斋呢……”邵安沉吟着,似是临时才开始盘算这么回事。
堂下学子也渐渐在这卖关子似的等待着有些躁动。
斋长若能任职,先不说面上有光,能帮助教谕规整斋堂这事,最主要是能随时出入山长的藏书阁,还能拿上书院另外给的补贴,每月足有三贯,所用笔墨也可找书院直接支取。
但凡心思正些的,就没有不想当斋长的学子。
在众生期待之下,邵安终于决定了玄英斋选斋长的法子。
“选个答卷最快的吧。”
“今日,谁第一个把我所出试题答完且正确者,便为玄英斋斋长。”
第010章当斋长
比快?真是邪门的选拔法子。
斋中学子心中无一不骂,可手上却又诚实得奋笔疾书起来。
别的斋都是二十择一,但他们斋因为罚来了此次犯错学子,原来头几名学子按名次往上拔进白藏斋,是以真正同一起步线的只有原来的玄英斋学子。
他们入选斋长的几率平白高出不少。
总不见得让后来的其他斋学子给追超了。
簌簌动笔声下,林樾耳边就安静地太多了。
旁边的人,墨拢共就磨了一次,卷子也很久没有翻过第二张了。
林清樾答着试题,唇角却带笑,毫无预兆道。
“梁兄,为何一直看我?”
谁能像林樾把话问得这样直白,前后几桌学子听见了纷纷转过头看了一眼梁映,把梁映看得,不得不掩饰地在试题上多写了几个字。
林清樾像是没看到因她造成的窘境,继续道。
“梁兄是在想,前夜我怎么做的这事儿?”
周边学子:!
青阳斋好卑劣的手段,竟然不惜用这种八卦让他们不集中答题!
梁映无语地撇了眼周围一圈,虽然手还在动,但耳朵和身子已经默默偏倚过来的学子。
坐在斋堂正前方的邵安还是老样子,躺倒着闭目养神,一点也不管他们这儿的交头接耳。
但凡聪明点,都该察觉出林樾是在逗弄他们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