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捏着他的弱点,肆意的撒野。
叶珏被亲的蹙眉,眼皮湿湿的,又开始掉眼泪,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们,只要掉眼泪,袒露委屈,早晚他都能等到对方的低头服输。
他知道,只有真正在乎他、爱着他的人才会被他的眼泪软化,所以这些年来,他乖巧又谨慎的把握着界限,当着最听话的弟弟,但现在不一样了,他似乎可以拥有更多了。
有些时候,叶珏都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一定要去查那天晚上的“凶手”。
在隐隐现那天晚上的人的身份后,又状似畏惧,实则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因为从始至终,那天晚上的人他只允许是纪珩或纪翊。
他要更多的、更浓烈的、更无法掩饰的爱意。
而这一点,纪翊没有察觉,纪珩却如此沉默无声的,纵容了他。
他伸手揪住了纪珩的头,哼哼哧哧的,像陷在蜜糖般的云朵里,舒服又轻盈,“我就要这样,好不好?”
纪珩无声的静了许久,闭了闭眼,“……好。”
“你不要和纪翊说。”叶珏窝在他怀里,许久,又小声的补充道。
纪珩撩起眼皮,浓重的黑暗中,他的眼神无奈而平静,“随你。”
叶珏抱住他的脑袋,十指插入纪珩的浓密的头,低低地说:“我要生气的。”
纪珩嗯了声,“还要干什么?”
叶珏说:“还要心如死灰。”
纪珩短促的笑了声,意有所指:“他可能要失眠了。”
“活该,”叶珏恨恨的说,“他咬的我疼死了。”
纪珩闻言蹙了蹙眉,松开他,“我看看。”
“不要,”叶珏重勾住他的脖子,不是他不信任纪珩,是这种情况下,谁来他都不信任,“已经不疼了。”
纪珩沉声道:“叶子。”
叶珏静了两秒,声音更低:“……我想先上厕所。”
晚饭上连吹两瓶饮料的后遗症现在来了,叶珏已经憋了很久,现在终于到可以宣泄的时机,自然一刻都不能等。
他难受的拧着眉,从纪珩身上爬下来,“我先去上厕所。”
纪珩见状起身,身体却蓦地晃了一晃,叶珏似有所觉,立刻朝他看来,却看见他黑暗中依旧沉稳淡定的身影,“哥,你怎么了?”
纪珩语气不变,“什么?”
叶珏顿了顿,迟疑地朝厕所走去,“没事,好像是我看错了。”
走了两步,没看见纪珩跟上来,叶珏还是觉得奇怪,但当务之急是放水,他推开厕所门,小叶珏憋了许久,颜色很深。
淅沥沥的水声在一门之外响起,纪珩眼睛猩红,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无法容忍爱人在极近处,自己却不能靠近和享用。
隔壁的纪翊应该也是如此,向来护食独食的a1pha察觉到自身不对劲,忍着反噬的痛苦,亲手把人送了出来,送到安全境地后,一个人在空旷的屋内泄。
鼻尖隐隐闻到了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