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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离回到容华宫的时候还在感叹,果然啊,女人都喜欢将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连窃脂族的女王都不落俗套。
慕云看着她笑道:“那等我们回去后,我可要去清离宫探一探离儿藏了什么。”
木清离立即捂住嘴,心道,这是什么大嘴巴子,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她立即转身跑到容华宫的主殿,刚进去就惊乎道:“瘦苼师弟这是怎么了?!”慌忙中直接直喊出了阮苼在堂庭山的名字。
慕云也赶忙过来看,阮词搂着他坐在地上不停地哭,深蓝色的典服前襟上尽是阮苼吐的血,她看着慕云连忙哭道:“仙长、仙长,你快救救阿笙哥哥!”
慕云立刻从怀里掏出临走时自己那便宜师父给的丹药,阮词接过来立马喂给了怀里人,等到阮苼微微睁开眼。
慕云连忙问道:“怎会灼伤了灵识?!”
阮苼虚弱道:“是被王的离火灼伤的,王有两股离火,一强一弱,而且那股强的离火也显示出了衰败之状。”
阮尘心中既心疼又自责,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连木清离刚递给她孟芙的即位诏书都没拿稳,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阮苼指着诏书突然皱眉道:“殿下,那诏书上面的离火气息竟然与王身上那股日渐衰弱的离火一致?”
话音刚落,阮尘变色瞬间的不可置信,连木清离心中都是一颤,阮尘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怎会如此,除了先祖阮河之外,我族都是身死离火灭,她怎么会有前任王的离火?”
阮尘继续喃喃道:“不可能啊!”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除非他父亲孟孤横没死,但是他若没死,孟芙如何能登上王位?”
话音刚落,连一向云淡风清的慕云脸色都变的有些深沉。
第22章
明明容华殿外是一片风和日丽,木清离却感到后背凉,如果孟孤横没死那孟芙的王位是怎么来的,传位昭书上残留着孟孤横的离火痕迹不会造假。
慕云感受到她的心中有些不安,轻轻地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好在他淡青色的袖袍足够宽大飘逸,刚好遮掩了这一切。
慕云转念道:“殿下,事已至此,我们也该做些应对,孟芙此刻必然已经察觉到诏书不见了,查出师弟的今日所为也是迟早的事情,更何况她在离火衰弱之际现了阿词的存在,只怕会对阿词不利。”
阮尘看到内间里阮词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阿苼,心中一阵酸楚:“谢仙君提醒,我会一直守在阿词身侧。”
此时朝暮宫中,上官如风正一脸怒意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不同意,现在就将那封信拿出来,为时过早!”
孟芙盯着上官如风冷声道:“母亲,如今我先是王才是您的女儿,您应该明白。”
“你!”上官如风用手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儿,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不了这个女儿,但没想到她如今说话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若是她刚坐上王位那会儿,她自然不敢这么对着自己的母亲说话,可如今她大权在握,上官如风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半疯半痴的女人。
“芙儿,你可莫要忘了你体内的离火,可是母亲帮你得来的!”
孟芙早已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她漫不经心道:“哦,你是指你与大长老苟且后,与他一起用禁书上的符咒将父亲的离火封在我体内这件事吗?”
上官如风看着她如坠冰窖:“你怎么知道我与大长老的事?”
上官如风疯似地摇了摇头,不可能啊,她明明隐藏的很好。
“母亲不必如此惊讶,我还知道你日日在父亲的养生汤药中下□□,你想让他死,自己掌权再将阮孤及逼回来,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母亲可真天真呢!”
她看着上官如风面容扭曲,心中只觉爽快,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她的母亲,不仅没有尽到为妻子的责任,而且还害死了唯一疼爱自己的父亲。
“母亲快点将信交出来吧,孤没太多的时间在这陪你耗着。”
说话间右手的食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阮芙心中已经很不耐烦,连称呼都换成了孤。
上官如风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我可以将季音留的信给你,但你就不怕我与你鱼死网破吗?”
孟芙站起将信接了过来,俯身在她耳畔说道:“您这些年跟着徐方之怎么越来愚蠢?母亲这些年可真是愈的贪图享乐了,徐方之不过是是背影与您暗里挂着的那张画像上人有三分相似而已,母亲不会真认错了吧!”
她说的没错,上官如风如今确实是敢怒不敢言,只怪自己这些年过的太安逸导致被亲生女儿夺了权。
更何况如今阮尘还带了两个不好对付的人回来,她不敢也不可能造次,不管母女叫有多少嫌隙,但仍旧要紧紧的捆在一起。
孟芙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心情显然不错,于是像往常那样对着上官如风行了个礼才告退,随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朝暮宫。
孟孤横虽然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但是对她这个女儿却疼爱有加,估计他到死想到自己是被枕边人的几碗汤药害死的。
阮芙坐在如烟宫的王座上,拇指和食指之间捻着一个薄薄的信封,她将信往身后一扔:“明月,今天夜里找个机会将着封箱送到阮尘面前,想必她看了定然很开心,毕竟这可是季音藏了多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