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钱放到了床头柜上,把妻子压躺,放平,还要全身上下捋一捋。
他压了上来,掰上她的脸,小流氓似的,他说:“油辣椒到底能不能卖出去,你也不知道,对吧。万一卖不出去,就得咱爸让军区来销,对不对?”
做生意得有冒险精神,而冒险,就不可能回回都赢。
目前的情况确实如韩猜测。
很可能大批量的产品卖不出去,得要军区担下来。
要那样,陈玉凤不算赔的太惨,但也赚不了钱。
韩当然不希望妻子的产品卖不出去,但是得给她吃颗定心丸。
拍拍她的脸,他说:“要生意赔了,你哥的工资养得起你,要赚了,哥一分都不花你的,哥的工资就攒着给你买化妆品,买口红,比基尼,好不好?”
此时正好零时,突然之间窗外鞭炮齐鸣,礼花阵阵。
升空的焰火照在韩脸上。
衬着他清秀的眉,高挺的鼻梁,都三十了,一点都不显糙的皮肤。
既让陈玉凤觉得嫉妒,又惊叹于他的好看。
隔壁屋里还在盘算咋花钱的俩姊妹给鞭炮吓了一跳。
蜜蜜习惯性的把甜甜抱在怀里,安慰了一会儿,跳下床,拿出自己珍藏的二踢脚,麻雷子和大地红,甩炮,打火机一点,就开始往窗外扔。
别人家的炮只是辟哩啪啦,有点声响。
蜜蜜扔出去的却是咚咚作响,地动山摇。
随着她一颗颗往外扔炮,窗玻璃都给震的颤。
可怜甜甜跑到隔壁,推开门,找妈妈做个伴儿,刚冲到门口,孩子头一回见,爸爸趴在妈妈身上,妈妈捧着他的脸,居然像亲她一样,在一点点的亲吻?
这孩子内向,胆小,也早熟一点,不像蜜蜜乍乍乎乎,悄悄掩上门就出来了。
父母感情好,相亲相爱,孩子看到,其实心里是特别欢喜的。
所以掩上门的时候,甜甜抿着唇,还在悄悄笑呢。
进城整整六个年头啦,这是甜甜过过最温暖,最舒服心的一个春节。
她走到客厅,双手合什,对着窗外,半空中的烟花许了个愿。
愿妈妈身体健康,愿妈妈的油辣椒,会有很多很多人买。
再说陈玉凤这边,虽然狗男人笑的洋洋得意,还非要压在她身上。
一副找打欠揍的样子。
但陈玉凤还是莫名的感动,把丈夫的脸掰下来,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就像她头一回翻窗去找他,他不理她的时候,她壮着胆子,一口口亲时那样。
她掰着他的脸,仔仔细细的,从眉毛到眼睛到鼻子,吻了一回。
男人的呼吸渐渐变粗,面色红,胸中腾着一只野兽,可他并没有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