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湘想让大哥学医,求李大夫收大哥为徒,李大夫没拒绝,云湘很高兴一溜烟的跑去告诉大哥。
二皇子屋里,那个十七八岁的婢女守在二皇子旁边。云湘进屋看大哥没在屋里问那婢女:“我大哥干什么去了”。
婢女说:“李大哥刚出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云湘往外走在院子里碰到了往回走的大哥,云湘跑过去高兴的把李大夫的话说了。李诚林面上也有惊喜之色说:“李大夫肯收我为徒?还有这等好事!”
马上面上又有为难之色:“小妹,大哥如果学医就不能在二皇子手底下干了,一来二皇子这样我没法走,二来学医的费用高……”
“大哥,这些你不用愁……”云湘看两边没人凑近大哥小声说:“金子我有,三皇子赏我的你不用操心,二皇子那你可以白天看护二皇子晚上看医书,也可以晚上看护白天看书。等二皇子醒了你再别干了,以后你不能白天黑夜连轴转了,别二皇子醒了你累病了。”
李诚林听了妹妹的话非常暖心,点头道:“等李大夫明天来了我就和他说想诚心诚意的和他学医。”
家里有个人能学医云湘很高兴,她回去抱着小丫头就去了赵姨娘那里。
今天天气冷陈文轩赵姨娘和小锦都坐在炕上各干各的互不打扰。陈文轩看竹简,赵姨娘做鞋,小锦拿着一堆木头玩具从炕这头摆到那头。
云湘进来时小锦第一个看见了姐姐,扔了手中的玩具欣喜的跑到炕沿站着,云湘怕他掉下去忙跑到炕边拦着。小锦指着被子喊着“小丫头”,云湘把小丫头放炕上,打开小被子。小丫头立马睁着有神的大眼睛四处张望,看见小舅舅立即笑弯了眼睛。小锦蹲下身小心的摇着小丫头的小手学着大人的样子说:“小丫头,笑一个。”
赵姨娘放下手中的活计伸出手让云湘给她把小丫头抱过来,小丫头换了地方也高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高兴的挥舞着小手,两只小脚丫一放炕上就蹦个不停。
赵姨娘把她抱起来说:“你太小了老蹦别累坏了,”又问云湘“杨夫人看见小丫头了吗?”云湘摇摇头。
小锦拉着姐姐坐炕上自己在她怀里依偎着,云湘这才说起哥哥的事。赵姨娘听说李大夫收儿子为徒很高兴,她扭头对陈文轩说:“不是说李大夫很古怪一辈子只收了一个徒弟,谁的面子也不给吗,怎么肯收大宝为徒了。”
陈文轩也带着疑惑的眼神从竹简上抬起头来问云湘:“彦廷和李大夫说了?”
“没有,是我和李大夫说的,李大夫说只要大哥肯下功夫学就行。”
“李大夫这是看中诚林这孩子了,这是多好的事啊!等诚林拜师我给准备点拜师礼,咱得让他好好教教诚林。”陈文轩也很高兴。
“我有几块金子是三皇子赏的,一块放在拜师礼中。”云湘说。
中午吃饭时赵姨娘特意把李诚林喊过来,让陈文轩嘱咐他要注意的事项,李诚林说现在和李大夫先学着,等二皇子醒过来再举行拜师仪式,陈文轩夸他想的周到。
云湘在赵姨娘这吃过了晚饭才回去,大雨过来告诉她陈彦廷让人带话今晚不回来了,云湘心里也没多想以为灾民刚来事务繁忙脱不开身。
河套的天气越来越冷了,又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云湘和小丫头也几天没有出屋,都是陈婆婆做好了饭给她端过来。陈彦廷也好几天没有回来了,云湘心里惦记他,不知道毛乌素那边有什么事让他连家都不回。
这时外面有开门的声音,随后陈婆婆说话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三儿,你冷不冷,要不娘给你做条棉裤吧!”
“娘,我不冷。”大雨的声音。
随后陈婆婆挑帘进来,看着小丫头睁着大眼睛看向她,乐的眉开眼笑。她一边拍着巴掌逗着小丫头一边说:“女公子,夫人让我把小丫头抱过去让她看看。”
云湘有点不愿意:“这天儿多冷啊!还下着雪,来回折腾把小丫头折腾病了,她要想孩子怎么不自己过来看看。”
“哎哟,女公子,当着外人可不能这么说,她是长辈,理应是咱去看她。”陈婆婆陪着笑,她有什么办法,主子有令,她就得照办。
云湘也不是那不说理的人,让陈婆婆把小丫头用被子蒙严实了送到陈母屋里,她就不跟过去了。陈母还住在隔壁,可她也不想见她,陈母说话太刺激人了,她怕听了气出毛病来。
云湘喊住往外走的大雨问他:“大雨,毛乌素那边这么忙吗,我大哥好几天没回来了,你上那面去过没有?”
“没有,我听他们说那边住的地方还没弄好,都是各家各户自己挖的地窝子,这几天又下了雪,真是遭罪。”大雨说着一脸的痛惜,好像他经历了一样。
地窝子云湘听说过就是那种半地下的住处,一般寒冷的地方有这种房子,住着暖和。看来陈彦廷也是仁义君子,心系百姓疾苦,这将军当的还算有良心。
小丫头在陈母那待了有一个钟头的功夫,陈婆婆把小丫头抱了回来。小丫头也饿了云湘把她抱过来吃奶。陈婆婆笑着说:“夫人可喜欢小丫头了,抱着不撒手,小丫头也不认生,夫人一哄就笑,都舍不得往回送了。”
云湘撇撇嘴心想别出什么幺蛾子就行。
傍晚云湘正吃着晚饭李诚林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兜枣。云湘问他哪来的枣,李诚林说是管事的从老家上谷带回来的,这个管事就是介绍他进二皇子府的那个上谷老乡。李诚林说:“听管事说,他是和那批灾民一块来的云中郡,路上灾民众多饿殍遍野,状况凄惨呐!可能都是听说三皇子封地有粮食,这些百姓千里迢迢的来到封地寻条活路,管事说那些人瘦的浑身没有二两肉,饿的都跟鬼一样。”
云湘不不禁问:“怎么还有那么多灾民呢?按说今年年景还行啊!”
“听说是去年的叛军到处烧杀抢掠,弄的民不聊生,所以人们背井离乡逃往他乡。”李诚林说着也是叹息。
人活着本来那么不容易还要有天灾人祸刀兵劫,云湘想起前世看历史书清朝光绪年间的丁戊奇荒,在饥荒初期,到处都是吃富户的现象。所谓的“吃富户”意味着饥荒生后,灾民饿了别无选择,只能聚集在富户人家里生火做饭。这家富人家粮食吃完后,他们又吃下一户人家,再到后来,他们聚在一起抢食物,甚至卖掉他们的妻子儿子。
富裕的家庭没有了食物,全县没有食物可吃,所以不可避免的是人吃人,甚至有“饥则掠人食”的现象,所以有些人不敢出门,即使出门必须结伴而行,不敢走远。
饥荒过后,瘟疫出现了,瘟疫比干旱更严重,许多逃过饥荒的受害者都被瘟疫夺去了生命。如果官员和富裕家庭在干旱期间储备了粮食,他们仍然可以在饥荒中生存。但瘟疫来后,没有人能逃脱。这次干旱瘟疫造成大量百姓死亡大约有13oo多万人。
轩辕国的这次旱灾应该比清朝丁戊奇荒还要严重,都说大灾后有大疫,大批的灾民往封地而来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会不会是灾民有染了瘟疫的被朝廷的军队赶过来的。云湘越想越心惊,神色也严肃起来抓住大哥的胳膊说:“大哥你快把陈一大哥喊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