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他们曾有过第二个孩子。駫
纤细的手指逐渐收紧。
她把那身小衣裳紧紧贴在心口,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她没办法忘记自己被康奈尔欺负到流产的那夜,金城正在街角对面的燕京大饭店为另一个女人庆祝生日。
她永远不能原谅他。
是夜。
姑苏落起了细雨。
沈绣婉关窗的时候,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巷弄里。駫
他在雨幕里点燃一根烟,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不禁仰头望向她。
是傅金城。
他还没走。
沈绣婉寒着脸,“砰”地一声关上窗。
次日,她生怕又被傅金城缠上,干脆卷铺盖直接搬进了纺织厂,和那些纺织女工同吃同住。
傅金城没办法从沈绣婉这里下手,便打起了沈仲云的主意。
等沈绣婉周末回来的时候,发现祖宅已经搬空了。駫
留下来的庭芳着急道:“那位傅督军给老爷和老夫人购置了一套洋房,和县老爷当邻居,还给配了汽车和佣人。老爷高兴的什么似的,直接叫人把家当全搬过去了!连孙姨娘都接过去住了!”
沈绣婉赶到洋房的时候,就看见沈仲云嘴巴笑的能撑下一个衣架,正和傅金城在花园草坪上玩球。
瞧见她过来,穿着考究的沈仲云连忙招招手:“婉婉啊,你来了!这个球叫什么高尔夫,是金城教我的,据说只有权贵人家才会玩。真有意思,你快来和我们一块儿玩!”
你为什么要拒绝?
沈绣婉没理睬他。芸
她牢牢盯着傅金城:“不愧是三爷,当真有手段。”
傅金城倚着球杆,凝视她的眼睛:“为了让你回头,这一点手段算不得什么。”
沈绣婉转身,朝四周喊道:“二旺,二旺!”
二旺是庭芳的哥哥,如今还在沈家做活。
听见沈绣婉叫他,连忙恭敬地走了过来:“小姐?”
“去雇几个短工,再叫几辆车,把从祖宅搬过来的家具物件全部搬回去,一件也不许落下。”
“好嘞!”芸
眼瞅着二旺办事儿去了,沈仲云急了:“婉婉你这是——”
沈绣婉凶狠地t瞪了他一眼。
沈仲云从未在她脸上看过这么凶悍的表情,缩了缩脖子,顿时没敢再吱声儿。
二旺的办事效率很高。
才到黄昏,就已经把祖宅的东西全部搬回了原位。
沈仲云站在天井里,冲二楼骂骂咧咧:“死丫头!有新房子不住,非要住在这老屋里!那房子是我女婿孝敬我的,我住住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