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门口焦急等待的顾母几人看到众人都下了山,特别是看到完好的儿子儿媳,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听大家伙说要杀猪,叫上顾大嫂去烧热水去了。
村里早有规定,谁弄得东西可以自己留着,鉴于上次分鱼闹出的事情,这次沈建民根本不让他们在村里分,于是把野猪抬到了顾家杀猪,只给去上山救人的村民分一些,其他的就是顾家的。
顾家老大见自己的二弟腿好了很是激动,下山的时候就拉着顾义说话,现在听说要分猪,就把藏起来只过年拿出来的杀猪刀家伙什都拿出来要亲手杀猪。
“大哥以前跟师傅学过怎么杀猪,只是现在几乎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杀猪,大哥也很少露这一手了。”顾义给温婉婉解释着,刚才下山的时候因为被顾老大缠着没跟温婉婉说几句话担心她生气。
温婉婉根本没在意那些,她也好奇是怎么杀猪的,毕竟在后世根本没有机会见这种场面,于是温婉婉搬了个板凳坐在一边看,随后顾小四也坐过来,乐乐和悠悠自然也跟着坐下来了。
顾义看着坐在一边的四人,都手托着腮眼睛盯着前面看杀猪,顾义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宠溺的味道。
跟着上山的众人一家都分了十来斤猪肉,欢欢喜喜的拿回家吃肉去了,有些没上山的村民看到一个个都羡慕的不行,盯着那猪肉吞咽着口水,后悔为什么没一起去山上。
剩下还有差不多一百斤的猪肉,顾家和沈家分了分。晚上,沈家一家三口都是在顾家吃的饭,饭桌上顾大一直在跟顾义喝酒,谁劝都不行。顾大嫂看到自家丈夫这样也不拦着,只是红着眼照顾着两个孩子吃饭。
顾母见这样也不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温婉婉直觉这中间有什么事情,便在收拾碗筷的时候问了顾母。
“哎,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家里孩子多,又穷。老三身子骨又弱,没办法你爹就想着让老大去部队,起码能往家里寄点钱还能省下一个人的口粮,但是当时你大嫂家看上老大了,不愿意让老大去部队还让他们尽快结婚。结果第二天老二就留下一句话去部队了。
婉婉,你也别怪你大哥大嫂,你大嫂她也不容易,她娘家当时也是穷的厉害才把女儿嫁出去。这老二受伤回来,你大哥和大嫂更是心里不舒服,现如今老二腿好了,他们两口子自然要找个当口舒缓舒缓的。”
温婉婉没想到顾义当兵还有这么一出故事,“娘,义哥既然选择去当兵,现在肯定也是喜欢部队的生活的,他一定也没怪大哥大嫂,我尊重义哥也支持他的想法。”
“好,好孩子,都是娘的好孩子。”顾母心里很高兴,这老二媳妇真是越处越贴合心意。
婆媳两人收拾好厨房,顾母又把剩下的野猪肉腌制起来准备做腊肉,温婉婉就在一边熬了些醒酒汤,盛了一些带回去给顾义喝,剩下的让顾母给顾老大和顾父分了分,沈建民那估计沈母会照顾好的,她就没送去。
“义哥,醒醒,把醒酒汤喝了。”
顾义红着脸从炕上爬起来窝在温婉婉怀里要温婉婉喂给他喝,喝完又抱着温婉婉的胳膊不撒手,温婉婉看着脸上红彤彤的顾义,这撒酒疯这么可爱啊,以前怎么没现。
“义哥,躺好,睡一觉就好了啊。”温婉婉哄着他躺好,然后脱了鞋也上了炕躺到顾义身侧,拿食指戳了戳顾义红彤彤的脸颊笑了。谁知顾义抓住了温婉婉作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婉儿,别闹。”然后伸手就把温婉婉往怀里带了带,两人一夜好梦。
天还未大亮,带着早晨的寒意的乡间小道上有一个人影快移动着。
“顾小四,肉带来了吗?我告诉你,你只要给我肉吃,我以后就不骂你二哥是个残废了。”说话的正是牛二羔子,他听他娘说顾家昨天弄到一头野猪,给其他人家分了就是没给他家,他闻到那传出来的肉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于是去找了顾小四要他拿出来一些肉给他吃,约好了这时候碰面给肉。
“我娘看的太紧了,我没拿出来,你跟我一起去,我给你望风,你去拿,想拿多少拿多少,以后都不许再骂我二哥。”
牛二羔子见顾小四这怂样,他以后不当着他的面骂不就行了,只要有肉吃,“那还不快走!”
两人快步往顾家走,走到一半的时候顾小四喊着肚子疼要去茅厕,牛二羔子嫌弃他累赘但也不敢惊动其他人跟着他去了茅厕那边。他让顾小四进去,自己躲得远远的,毕竟这种公共茅厕真的很臭。
只是他等了许久,顾小四还是没出来,他小声叫了几次也没人答应,于是只好去茅厕里瞅瞅。
“顾小四,你怎么这么慢,难不成是掉…啊!”牛二羔子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踹进了茅坑里,因为都是污秽之物还打滑,他怎么也爬不上去,也不敢张口,他一动弹一张口弄得满嘴都是。
有住的茅厕近的人家听见这一声大叫吓得浑身一激灵。起来看看也没人叫门啊,再往外看看倒是隐约从茅厕那边听到了些动静。
“谁,谁在那边?”被惊醒的人家是顾东,论辈分还是顾义的四堂叔呢。
顾东拿着门闩小心翼翼地往茅厕去,听着声音扑腾扑腾地莫不是有人掉进粪坑里了吧。等顾东进去地时候看见真的有人掉进粪坑里了,而且周围因为人在里面扑腾弄得到处都是腌臜之物,让人犯恶心。
“牛二?你这个臭小子,大清早的不在家睡觉跑茅坑里干啥,等着吧,我去叫你爹娘。”顾东看清此人是牛二羔子,心里止不住的开心,这小子仗着自己岁数大没少欺负村里的小孩子,他孙子孙女就被气哭好几次,这次真是老天开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