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府里的女主人不在,二位再怎么闹,恐怕也是成不了的。”曲老夫人冷笑一声看他:“还是说,你们连我这老婆子也要打?”
霍独向霍义打了个手势,笑道:“哪里的话,叨扰老夫人歇息本就是晚辈失礼,今日晚辈就先回了。”
霍家人来得突然,走的时候也十分迅。
曲老夫人盯着花厅内一片惨状,摇头。
“愣着作甚,还不快叫人收拾了。”
曲泽如梦初醒,忙叫下人去捡满地的花瓶碎片。
“烟姐儿。”曲老夫人来到曲如烟面前,看她衣袖被泪水浸湿了大半,放缓声音道:“萧氏待你如亲生女儿,你出嫁时,她绝不会少了你的嫁妆。”
见曲如烟埋着头没有反应,她叹口气,叫婢女把人扶回屋。
“老夫人,常鹿醒了。”宝瓶搀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常鹿,惊喜道。
曲老夫人面不改色,“还有一个呢?”
“什么?”
“你们主母买来的小厮,不是还有一个?”
宝瓶一愣,茫然摇头。
嬷嬷不禁抬眼偷瞄了下曲老夫人的脸色,蓦然打了个寒颤。
来安,只怕是要遭殃了。
-
“大哥,咱们就这么跟曲家算了?”霍家二兄弟走出花厅,霍义跟在霍独身后不满,“只差那么一点就能问出来了。”
“差一点?”霍独远远走在前面,“哼,那老妪婆嘴可严着呢。”
曲家的嫡长子瞧上去就是个不知内情的,曲三娘却不同。她显然隐瞒着什么。
要是曲老夫人不来,今日的确只差那么一点。
“咱们可得快些了,否则,殿下的吩咐……”
“吵死了,我知道。”
霍独加快脚步,很快看不见人影,剩霍义一个人落在后面打量周围,他想着不能白来曲家,干脆顺点值钱的东西带走。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蓦然撞入他的视野。
是个男人,身形挺拔欣长。正从一个破败院子的墙头一跃落地,迎着光,正好叫霍义看清他的脸。
“那人不就是……”
那天打伤了自己的小厮吗?
霍义今日来曲家就是报仇的,猎物自己送上门,他哪有放过的道理。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要是偷拿主人家的东西,小心我叫人把你绑了送去官府。”他几步上前拦住小厮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