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是还说不碰她吗?果然还是贪财好色。
曲挽香意识模糊地想着,很快跌入梦乡。
她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事。
似乎是八九月,天气正热的季节。
她站在城门边,送一个少年郎离开这里。
在她抬头的时候,马上的郎君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摸了摸,“香香,回京都去乖乖等我。”
她的唇不受自己控制地说:“要是我在你来之前就嫁做人妇了可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不会随随便便对一个郎君说这种话,这郎君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那我更要去找你。”郎君却只噗嗤笑了声,轻抚她面颊的手惩罚似的加重了重,“去找你,把你那丈夫打个半死不活,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哭着来求我。”
他的声音有些耳熟,曲挽香抬头看时,那郎君的脸却像笼罩了一层氤氲水雾,什么都瞧不清。
她醒了过来,鸟雀在山林间叫个不停,天已大亮。
结果……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醒了?”晏铮的脸色轻松得让曲挽香看不出他到底睡没睡,他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嗯。”
“伤还疼吗?”晏铮靠过来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要是昨天,曲挽香不会觉得如何,可做了那个梦,他这样关切就让她有些不自在。
“没事。”曲挽香挪开视线,往后退了退。
晏铮倒没觉出她的古怪,“今儿天气不错,咱们说不准能吃上肉了。”
他趁曲挽香睡着的空挡,从地上挑挑练练了些散落的树枝做了个陷阱,大一点的逮不着,野兔绰绰有余。
“再忍忍就好了。”晏铮把陷阱放在不远处的阴凉地下,转身冲她道。这语气跟哄孩童似的,曲挽香不禁叹息:“郎君,虽然神女很值得你尊敬,但我没那么娇贵。”
晏铮却低道:“可你本来不用习惯这种日子。”
“什么意思?”
“没什么。”
曲挽香尽可能在离晏铮远一些的地方坐下,她还在想自己做的梦,如果非要给那个郎君找一个名字的话,是不是只有可能是“殿下”了呢?
毕竟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人了。
“喂。”
她正思绪间,头顶传来晏铮轻咳的声音,抬头,现他不知何时站起身,正负手立在自己跟前。
“怎么了吗?”她歪歪脑袋。
“我想你应该记得,”他难得说话顿了顿,“我昨天给你换过药。”
曲挽香:“所以呢?”
“最近天热了,你的伤口挺深的,如果……”晏铮说着说着,踌躇地抿紧唇际,倏地从她脸上挪开目光,“如果不再换一次药,也许好不了。”
哦……
曲挽香似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