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挽香点头。
“这我倒想问问你。”他之前只顾着查那座村子,压根儿没理会曲家那对兄妹,“她去找过你了吗?”
“找过是找过……?”曲挽香不解问题为什么回到了自己身上,“但她一直说,我是她的姐姐……很多话我听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少听她放屁。”
曲挽香更疑惑了,“你们果然闹别扭了吗?”
这回换晏铮不懂了,“闹什么别扭?”
“她……不是你的妻室吗?”
曲挽香时不时会想起这个问题。
晏铮是有家室的人,他为何对自己这样的陌生人如此关心?难道还能像话本子里那样,对她一见钟情要纳她做妾?
曲挽香想想就忍不住笑,她是殿下的人,她只爱殿下。
殿下那时就是这样说的。
“你说谁是我的妻室?”晏铮听罢却反问。
“就是和你一起的曲姑娘呀。”曲挽香不明白这人怎么会连自己的妻室都不认识,莫非这也是闹别扭的一种?
“谁告诉你的?”晏铮没有怒,亦不作解释,只是笑了声问她,声音里没有笑意,“这话你跟她说过了?她没否认?”
曲挽香不大记得了,还未说话,头顶传来一道尖锐的鹰鸣声。
晏铮一扯缰绳停下马车,一只傲然的苍鹰落下来站在他手臂上。
“十七爷!”
两个身着甲胄的陌生男人随之策马而来。
“哎哟,爷,可算让我们找着你了。”
他们很快来到跟前,晏铮漫不经心应了声,一瞥车内的曲挽香,道:“别的一会再说。”他晃了晃手上的链子,“把这个弄开。”
“啊,啊……是!”
两个晏家军是不大明白他家爷怎么会被链子拷起来,但当然也没胆量问。
这是军中佩剑,削铁如泥,与晏铮用来给人的咽喉一击毙命的匕不同,那佩剑哐哐砸了几下,链子从中间应声裂成两截。
晏铮跨过辕座,靠近车帷,曲挽香躺在车中,能清晰地听见他压低的声音。
“从这条小路一直往前,很快就能到村子里,你自己能回去的,对吧?”
“嗯。”曲挽香知道他停在这里恐怕是有话和那两个人说,“如果这都能迷路,那我可真是连孩童都不如了。”
“好,那你快回去,我之后就来。”
没了链子的束缚,曲挽香轻松下了车,冲那两个甲胄男人一低头,往前而去。
“爷……”两个晏家军落在后头错愕道:“属下若没看错,那不是……曲二娘子吗?”
就算他们常年跟晏铮待在北境,也知道曲挽香的长相。
毕竟当初他们爷从凉州带兵回来,一回来就找上整个北三路画技最好的先生画了幅曲二娘子的画像,回府拍在大将军桌子上说非这姑娘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