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和佣人交代完后,就去找梅行了。而梅行正倚在外面喝饮料,看到周生辰出来后,就直接调侃起来,“小别胜新婚,果不其然。”周生辰也只直接的说不要摆pose了,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摆pose了,走吧。”但梅行还是不动,说急得是他又不是自己,“这急的是你,又不是我。”周生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啊,这是我未婚妻,又不是你未婚妻,快点。”说完就直接走了。梅行更是一副原来他也会这样的样子,但还是乖乖的跟上并说道:“走喽,去接周生先生的太太。”梅行送周生辰到了机场,然后周生辰去接时宜了。时宜到了之后,周生辰拿过时宜的行李就走出了机场。
而快要走出去的时候,时宜就问周生辰什么时候到的,“你什么时候到的?”周生辰说自己也就提早了半个小时,“也就提前了半个小时。”而邓艾机场外的梅行听到周生辰的声音,就不由的转过了头,这一转头就看到自己一直魂牵梦绕的女孩,现在却成了自己兄弟的未婚妻,这个时候梅行不由的想起在老宅和周生辰的对话,他跟周生辰说自己在想也碰到了一个让让自己忘不掉的女生,“我在西安也见到过一个女孩,匆匆一面,她的脸就像就在脑子里一样,根本放不掉。如果再让我见到一次,说不定也和你一样,立刻求婚。”周生辰听了海珠梅行成功,“希望你们可以再见。”
确实是再见了,但却是作为自己好兄弟的未婚妻再见的。时宜和周生辰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等走到梅行那里后,周生辰就给时宜和梅行各自介绍,“这是我的未婚妻,时宜,这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老朋友,梅行,字如故。”时宜听了就念叨起来,“梅如故,残柳枯荷,梅如故。”时宜很有文化底蕴,所以在听到梅行的字后,就立马给了解释。周生辰听了觉得时宜的解释很好,“这个解释不错。”梅行也觉得时宜的也是很好。时宜和梅行说完后向梅行打招呼,“你好,梅先生。”说着伸出了手。梅行回握了一下,“你好,时宜小姐。”打完招呼也该走了,周生辰说走吧,“走吧。”他们离开机场后,没有马上回周生辰的公寓,而是去餐厅吃饭了。
他们没有走到餐厅里,而是左爱了才停外面,因为外面有街头艺人正在表演,时宜想要看,梅行和周生辰倒是也没有拒绝。三个人各点了自己爱吃的,菜也上的很快,在吃饭期间三个人交谈着,虽然梅行因为时宜成为周生辰的未婚妻,心里有点难过,但也不妨碍他们的相处,而且梅行也隐藏的很好,所以周生辰和时宜也没有看出来哪里不对。虽然说两个人会交流,但大多都是周生辰和时宜在说话,梅行偶尔说两句,所以梅行很快就吃完了自己点的菜,而周生辰和时宜哪里还有一大半没有吃完。梅行吃好后也没有催周生辰和时宜,而是跟他们说自己吃完了,就想走了,“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就拿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周生辰一开始觉得奇怪,但后面觉得或许梅行不想当电灯泡吧。
而在梅行走后,时宜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周生辰。周生辰看到后就问为什么一直看着他,“干嘛盯着我?”时宜盯着他说他瘦了,“你好像瘦了一点。”周生辰听了就立马打量了自己一下,问时宜自己瘦了,“瘦了吗?”周生辰一问完,时宜就摸上了周生辰脸,说比自己印象中瘦了点,“比我印象中脸瘦了一圈,没好好吃饭吗?”而梅行离开后没有去车里,而是去了不远处,一个画家画画的地方,和他交谈着。但还是时不时的会看时宜和周生辰这边,看到周生辰和时宜的亲密举动,梅行还是有点失落。周生辰听了就说自己作息很规律的,“我一直都是作息很规律,按时吃饭的,没瘦吧。”
其实时宜刚刚是在逗周生辰的,但只有周生辰觉得,时宜以为他瘦了。时宜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我是你,这个时候就应该回答,想我想的日渐消瘦。”其实这个也是从晓瑜那里学的。而时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生辰哪里不明白时宜的意思啊,因此对于时宜的话,周生辰也是虚心接受的,“好,我学会了,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就说我是因为想你想的日渐消瘦了。”而不远处的梅心看着时宜周生辰的相处心里酸楚,但看着周生辰和时宜的相处,梅行还是高兴的。而周生辰和时宜过了很久才吃完,两个人和梅行会合后,就一起回了周生辰的宿舍。进去之后周生辰告诉时宜这里有二十四小时的客房服务,“这个地方有24小时的客房服务,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可以打电话叫客服。”
时宜像是打量了一下,然后问周生辰是一直住在这,“你过去一直住这啊。”周生辰点头,“对,过去一直住在这个地方?”周生辰点头,“自己住。”这个时候梅行就立马出来补刀了,“怎么会,他耐不住寂寞的,和人同居。”时宜听到这话立马变脸,“你真和人同居过啊?”看到时宜变脸,周生辰也起了逗时宜的心思,然后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说道:“真的。”同时梅行继续在旁边补,“你看,他自己都承认。”而时宜听到周生辰和梅行的一唱一和,时宜的整张脸都绿了,然后周生辰在给时宜解释,“以前啊,我晚上经常会突然间想起来,非常多专业方面的东西,需要跟人讨论和研究,所以我就跟之前一个同事合租在这儿。”
然后周生辰告诉她,这个室友已经搬走了,“他现在已经搬走了。”又小声的补充了一句对方是男的,“是个男的。”时宜听到这话脸才好看一点,然后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周生辰一向洁身自好,怎么可能会是自己想的这样。周生辰看梅行拿出资料了,就让时宜和梅行先聊,“那你们先聊正事,我把你的行李放到房间去。”时宜点头,“好。”而在一旁的梅行说道:“行嘞,新婚燕尔,久别重逢,必然要嫌弃我这个律师在这儿碍事儿,但放心吧,我是个识相的人,办完正事儿我就走,请坐。”梅行说着指了下自己按出来的资料,然后让时宜坐下。
时宜点头坐下了后,说自己刚下飞机就面对律师,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刚下飞机就要面对律师,还有点吓人。”梅行听了立马说吓人的不是自己,是协议内容,“吓人的不是我,是协议内容。”说完就把放在桌子上的协议给了时宜,时宜也打开来看,这些协议里面还沾着便签纸,上面有一些注解。而梅行也贵时宜介绍起来,“这里是你们之间个人财产分配的补充协议,作为你们结婚协议的补充。你们订婚之后,他继承了他爸留下的全部个人财产和周家九成祖业。我们忙了两个月,差不多交接完毕。这儿呢是你订婚之后周生辰过到你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时宜听道周生辰继承了他爸爸全部财产,还有周家九成的财产的时候,就立马问周文川和周文幸怎么办,“他爸爸把所有财产都给他啦,那文幸和文川呢?”
对于周家要长子继承家业的规矩,时宜是知道的,但时宜没想到的是周生辰还继承了他爸爸所有的财产。时宜也了解一些继承遗产的法律的,这在正常情况下,如果家里的装备有遗嘱的话,公证过的话,那家里的后辈都要按按照遗嘱进行分配遗产,如果没有立遗嘱的话,那就子女们分配的。时宜是知道周生辰的爸爸在临终前是有立遗嘱的,原本时宜以为是周生辰还有周文川和周文幸三个孩子继承,但没想到的是这里面根本就没有周文川和周文幸的份啊。梅行听了就说自己不知道,还说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诉她,“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律师有自己的职业操守。”虽然时宜很疑惑,但也知道梅行就算知道里面的内情也不会说的。
而且时宜也没有打算去问周生辰,所以也只是但了下头,然后时宜继续看了起来,然后梅行说这些都不用他去管理,今天签的也还是不要文件而已,“这些你不需要管理,今天签的只是必要文件,走个流程,一式三份,你看一份内容即可,我把所有需要签字的页面都用便签纸给你贴上了,免得你就漏签。”时宜说了之后就立马道谢,告诉梅行,自己会在离开之前签好给他的,“谢谢,离开之前我签好给你。”梅行听到时宜的这番话后,就不由的笑了起来,而时宜看了就问是不是太晚了,“太晚了吗?”梅行摇头说出自己笑得原因,“我笑的是你和他真像,做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下一步。我没问你,你就告诉我时间了。”
梅行都没有说什么时候把这个资料给他,时宜自己倒是说了。时宜听了之后笑了起来,说自己喜欢万事有交代,“我喜欢和万事有交代,有计划的人一起工作,自己当然也要做到。”梅行听了就立马说自己的合作伙伴能像他们这样的,可以省不少的麻烦,“如果我的合作伙伴都像你这样,我能省下不少事儿。”然后梅行让时宜慢慢看,“慢慢看。”过来好一会儿,梅行就问时宜好不好奇周生辰的表字,“你不好奇他的表字吗?”时宜听了立马问道:“是什么?”梅行告诉了时宜,“长风。”时宜听了就立马说道:“长风,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木。”梅行由补充了下一句,“势薄岸而相击兮,隘交引而却会,你果然说得出。”
时宜听了之后也只是笑笑,然后就去看了。这个时候梅行说起了在西安的时候,“在西安……”但是梅行话刚到嘴边,觉得不好所以就换了口风,“我是说你在西安的那几天我也在,不过没见到你,倒是听他说起过你。“时宜听了舅妈问梅行,周生辰都说她什么了,“他说什么?”梅行告诉时宜,周生辰说了他们认识的过程,“说你们认识的过程,特别浪漫。”时宜听了就立马说明明是尴尬,“明明是尴尬。”其实梅行说的这个浪漫,不是说周生辰和她,说的是自己和她,他们两个相遇很浪漫。梅行也不再这里多待了,就说自己不等他了,“帮我和周生辰说一声,不等他了。”说完就把另外一份资料递给了时宜,说了声辛苦了,“辛苦。”说完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走了。
而时宜也立马站起来对梅行说道很高兴认识他,“很高兴认识你。”梅行虽然因为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成了自己兄弟的未婚妻,而心里难过,但梅行还是很有原则的,也说了绝我也是,然后让时宜如果有困难,也可以找自己,“我也是,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最少。”时宜点头,“好。”然后两个人互说再见后,梅行就离开了,梅行离开后,时宜就坐下继续看资料了。而梅行彻底走出周生辰住的公寓后,脸上的失落才涌现,但离开后梅行也没有彻底走,而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或许要泄一下,然后在走的。而时宜把所有的协议内容都看了一遍后,这才拿来笔在上面签了字。
等彻底签完后,时宜则拿着梅行给的资料给了周生辰,然后就去卧房收拾新行李了,时宜像是开了窗户,让阳光透进来,然后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衣服准备去衣橱挂,但刚打开离自己最近的衣橱,就看到挂的十分整齐的西装和衬衫,而且还按颜色深浅来挂的,时宜看了不由的吐槽周生辰真的是洁癖症啊。然后时宜关上了门,走到另外一边开始挂衣服了,而梅行去了一家打拳室,疯狂的打拳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