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财有些懵,“等等,媳妇,你说谁?咱们闺女也受伤了?”
王花停下哭嚎,“对啊!”
江财懊恼,“这丫头,伤了也不吭声,刚才我寻到一把好剑,她还当着我们将手腕粗的大树砍断,我以为她没伤呢?”
王花拍了他一下,语气责怪,“自家闺女受伤了你还让她砍树?”
江财疼的龇牙咧嘴,语气求饶,“是试剑。”
王花继续给他一巴掌,“我试你的头。”
江财摆手,“行了行了,赶紧给我包扎好,我去看看闺女咋样。”
“行,那你忍着点。”王花动作轻柔的替他包扎好。
才包扎好,江财急匆匆的穿着鞋往自家宝贝闺女在的布棚跑去,一进来就现好多人围着自家闺女,顿时觉得心碎了,自己居然是最后知道的。
江雨宁见自家亲爹来了,注意到他脸上失落的神色,开口喊他,“爹,你来了?”
其余人给江财让位置,江财走进去,才现闺女小脸煞白,没有有点血色。
有些心疼,有些自责,“闺女,是爹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伤了。”
江雨宁安慰自家亲爹,“爹,大家都是为了保护家人,我也不例外,只需要能活下去,受点伤没事的。”
江来财听说江雨宁受伤了,将收上来的战利品分完,就拿着属于江雨宁一家的那一份赶来。
将银子放在自制小木桌上,江来财擦了擦汗,才开口,“雨宁,我们审问了那李狗蛋,他说今日来的才是一个小分队,有一百来人,剩下的都在山下,估摸着还有四百人,是领头的让他们上来抓我们,现在没人回去复命,领头的那个人肯定能猜到是山里有埋伏,那要是他们全上来了,我们接下来该咋做。”
江雨宁望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伤,心里也迷茫了。
语气迷茫的开口,“二伯,我也不知道了。”
江来财是习惯性问她,见她迷茫,连忙岔开话题,“雨宁你已经很厉害了,带我们躲过一次又一次劫难,现在也该我们动动脑子了,我这就召集村民开会商量。”说完匆匆忙忙的赶去召集村民开会。
到了开会点集合,村长望着下面的村民,心里有些酸涩,守卫队基本都负伤,有伤的重的还在床上躺着喊疼呢!
忍下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村长哽咽着开口,“据李狗蛋交代,他将我们所有人藏在山上的消息都告诉叛军了,叛军这次来的只是一部分,剩下的都在山下等着的,要是晚上没人回去复命,山下的人必定能猜到是我们动手了,现在我想问问大家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底下闹哄哄的一片,听着大部分叛军都在山下,今日杀这些叛军的喜悦被冲的一干二净。
守卫队最先开口,“村长,雨宁咋说,我们都听她的。”
“对,我们都听雨宁的,我们相信她。”村民也纷纷附和。
村长叹息,“雨宁伤着胳膊,现在在她们的布棚里养伤嘞,我刚才就询问过她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咋做了,也能理解,对吧!她能带领我们大家躲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底下人听着村长的话都有些沉闷,一个个绞尽脑汁的想着点子。
守卫队一个后生举手,“村长,我们可以在上山的路上挖陷阱,那种猎户布置的陷阱。”
其余人仿佛受到启,纷纷开口,“对啊!我们还可以用树枝削尖,插在陷阱里,让他们有来无回。”
“对,还可以将坑挖大一点,让他们掉进去受了伤就爬不出来。”
村长点头,“行那就这样做,除了受伤的,其余人都跟着我做陷阱,和我一般大的挖坑,其余老人,妇人,负责将木棍削尖。”
“好,我们听村长的安排。”
底下的村民纷纷按着村长的吩咐下去干活,众人拾柴火焰高,一天的时间,经过几个村的不解努力,做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陷阱。
有孩子调皮,还往里面放臭臭,美名其曰,“臭臭陷阱。”
本来想着等明日继续做,就是天公不作美,下了暴雨,这样继续做陷阱,泥土会被雨水冲散开,很容易暴露,众人就歇着了。
雨停了,太阳从乌云后面出来了,阳光照射在大地上,不闷热,让人觉得很温暖,地上的雨水被太阳照射到,形成一片片的水雾,整个云落山被雾气笼罩,好似仙境一般。
这边村里,到了傍晚,派出去的小队没有一人回来,甄贾就知道出事了。
心里又气又怒,用力的拍打着板凳,语气咆哮,“该死的贱民,居然敢反抗,等老子杀上山一定让他们一个不留。”
狗腿军师赶紧提甄贾捶腿,语气谄媚的开口,“将军息怒,这些贱民不过是仗着对地形熟悉,才让刚才的弟兄们吃了亏,咱们只需要将人马全部集结,一起攻入这云落山,苍蝇都难跑出去,我不信这些贱民还能往哪里逃。”
听着他出的主意,甄贾满意的点点头,“军师说的有道理,咱们全部上山,本将军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往哪里逃。”
狗腿军师继续拍马屁,“将军威武。”
甄贾起身一脚将刚才坐的凳子踹翻,大声开口,“各位兄弟,随我一起上山,将那些贱民抓住,女的随你们处置。”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底下众人纷纷出声叫喊。
“出。”甄贾开口,就让军师带人往前面走,他则是走到最后,美名其曰,他帮助后面的弟兄,其实就是怕死。
军师指导他这些小动作,但是这些人都只听甄贾的,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领着士兵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来到云落山的半山腰,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危险,众人不由得放松警惕。
队伍里有的甚至还开始开起了玩笑,“要我说将军就是小题大做,没准是前面的弟兄忘记路了,才没回来的。”
“就是,无缘无故还得跑一趟山里,类似爷了,有这体力,合欢楼爷都能待一晚上不睡觉了。”
有人低头窃窃私语,“你上次抢的那个头牌滋味如何,让你让我来一次,你小子还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