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木讷打开行李包,和程烨信中所说一般无二,里面有录音还有她妈妈亲信件,压在最底下的一张信封和别的颜色都不一样,淡淡的粉色上面写着“晚晚”两字。
江晚把其他东西全部交给程烨,直接拆开那张有她名字的信封。
展开信件,里面并没有如程烨那封信般有许许多多的交代,只有几句简短的嘱咐。
【晚晚:请原谅妈妈最后的自私,妈妈在天台上最后想的人是你,不要钻牛角尖,一切的缘由皆是我所为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要幸福。】
江晚看着手上的这封信,轻笑出声,笑着笑着变成低哑的哭声。
她的妈妈竟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站在市政楼下,她曾仰望高楼,妈妈在那个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份答案在此时给了她。
母女连心,或许妈妈早就猜到她会想什么。
只是于江晚而言她更难过的是母亲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书写这封信?看着信件末尾留下的时间,居然是她昨晚还在家中的时候。
“程烨,可以的话我想拜托你帮我联系苏市这边比较好的墓地,费用我自己出。”
“好,我来处理。”
江晚拎起行李包递给他:“这些证据既然我妈妈希望你交给警方,那就拜托你了。”
程烨接过她手里的包,将东西重放回行李包里:“阿晚,我……”
江晚轻轻摇头阻止他想说的话:“可以的话我想一个人待会。”
程烨欲言又止:“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他其实很想陪她,但眼下看来她更想一个人待。
程烨一走,屋子里瞬间变得静悄悄,江晚抱膝坐在地上,脸深深埋在腿间,从小声呜咽变成嚎啕大哭。
妈妈没有了,爸爸不是她的亲爸爸,这么久以来她都活在一场骗局里,而她之前还期盼他们的小家可以恢复到从前幸福的样子,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夜注定是难眠夜。
江晚就这样静静坐了一夜,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深夜变为白昼,垂在膝前的手动了两下,麻木感瞬间席卷全身。
她该起来了,很多事需要她去处理。
就算再不想面对也不得不去面对。
她的身后只有她一人了。
僵硬的身体让她缓了许久才撑着床慢慢站起来,脚底密密麻麻的针刺感让她一时半会没法行走,她像个木头人般站在床边足足有十来分钟,针刺感终于缓和不少,她木讷走向洗手间开始洗漱。
生活似乎和她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她依旧是一个人吃早饭,打开电视看最的闻,早餐依旧是水煮鸡蛋加牛奶,就好像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江晚面无表情吃着鸡蛋,倏而她激动的跑回卧室找到手机,急切又期待的从通讯录里找到【妈妈】的备注,指腹在绿色拨号键上缓了两秒,没再犹豫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