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觉你对过去的我似乎念念不忘。”
夏倦书醋了下,摸了摸她的头,轻道,“喜欢吗?”
阮思歌埋他颈肩的头重重点了下,“喜欢,非常喜欢。”
“那我以后经常弹给你听。”
夏倦书搂住她的腰,“不仅是《情愫》,未来还要弹《留香》、《无常》还有《念如玉》。”
“知道我很喜欢你吧?”
“知道。”
夏倦书闷哼了声,难得傲娇起来。
阮思歌笑着鼓励他,“所以呀,我不在乎你说话是否动人,仪式是否隆重。”
“我怕你不同意。”
夏倦书眉目微敛,冲她撒娇,“怕你觉得我性格太闷,工作太忙,还有……”
“还有什么?”
“没有公婆可以看顾。”
夏倦书也是从想要跟她结婚起才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现在社会好像不太待见父母双亡的,因为婚后夫妻俩如果忙的话,小家庭没人照顾。
阮思歌没想到他居然能想到这个方面,眼睛眨了眨,“你是不是家庭伦理剧看太多了?现在夫妻俩不跟公婆住也很常见。”
“家务活我来,我什么都能干。”
夏倦书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太钻牛角尖,急忙保证道。
他太想要抓住拥有一个家庭的感觉,越靠近那个环节,却又会不自觉胆怯起来,怕下一秒泡沫就破掉,然而再多的顾虑都抵不过他想要娶阮思歌回家的心。
夏倦书心定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戒指盒,咔哒一声打开盒子,拿出一枚银色戒指放在手上,另一只手牵起她的左手,深情脉脉地望着她,就在阮思歌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情话来的时候,这人逐字逐句报告起了自己的资产,“这两天我特意整理了下,我家总共在江礼市有十三处房产,另有固定资产在银行,弦记的话,目前仓库有四个……”
精简着说,这是位富豪。
夏倦书顿了下,强压下紧张继续说,“你其实特别好,远比我勇敢,清醒又独立,做事认真又肯努力,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也能收获这样的幸福,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阮思歌女士,你愿意嫁给我吗?”
车内安静的环境下,夏倦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眼里是抹不开的浓浓深情,阮思歌双眸微湿,点了下头,“愿意。”
夏倦书喉结滚动,小心把戒指戴到她皙白的中指,笑道:“以后多多指教,夏太太~”
阮思歌接过他另一个戒指盒,伸手把另一个戒指戴到夏倦书手指上,“多多指教,夏先生。”
黄色高领毛衣上是一张明媚动人的脸,夏倦书直接吻了上来,呼吸交换间,热浪翻滚着,许久才平息,他伸手把阮思歌搂到怀里,喃喃道:“谢谢。”
阮思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谢啥。”
手指上亮晶晶的,她抓着夏倦书的手一起拍了张合照,想朋友圈又不知道配什么文字,又坐回到椅子上,删除了刚刚编辑好的草稿,一看时间,也才十点半。
夏倦书又道,“等下要不要上楼跟爸妈说一声?”
阮思歌对他这声飞快转换的大方的爸妈称呼惊了下,想到娄晓蓉的执拗,点了下头,“那就上楼拜访下。”
说着夏倦书把车开到了他们小区停车场,两人下了车,寒风袭来,阮思歌拢紧身上的围巾,看他又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拎下来五个盒子,个个包装精美。
合着,有备而来。
他一个人拎不完,阮思歌帮着也拎了两盒,敲响了家里的门,阮家夫妻俩刚洗漱完,还以为她忘带钥匙了,阮常跃急匆匆过来开门,“下回要换个密码锁了。”
话音刚落,看到两人郑重的脸和手上拎着的礼盒,隐隐意识到什么,先迎了两人进门,喊了妻子出来。
“爸,你看这个。”
阮思歌挥了挥手,手指上亮晶晶的一团,跟他炫耀,夏倦书宠溺看了眼,随她进门。
娄晓蓉嘀咕着他事多不耐心走了出来,正巧就看到阮思歌正在显摆她手上的戒指,一瞬的惊讶后很快恢复了正常,在客厅椅子上坐下了,招手出声道:“都坐下吧。”
三个人赶紧依次坐了过来。
阮思歌早在夏倦书开始起诉时就提前把真实的名字告诉了父母,娄晓蓉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仅有些唏嘘,谁也没想到过去她在台上看到的少年,让台下大女儿一直念叨着不公的人,最后竟然成了女婿。
夏倦书率先打破了沉默,“叔叔阿姨,未经你们同意,贸然先跟思歌求婚,这里先说声对不起,下回我再更加正式的拜访,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尊重她爱她。”
阮常跃笑笑,“叔叔相信你。”
“你们俩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有多少。”
娄晓蓉不像阮常跃这么神经大条,沉稳部署起接下来的安排,夏倦书跟阮思歌对望一眼,心领神会般认真听下去。
谁知这一讲就讲了一个多小时,末了,娄晓蓉还说要过段时间去庙里给他们选个良辰吉日,夏倦书直到晚上十二点才回到家休息。
凛冬来临,天气愈寒冷,最后娄晓蓉请大师算出来年开春的5月1o号是个好日子,所有事情就这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
平沙坊一九二零年农历冬至由武祥组建成,当时的□□部长都亲自莅临祝贺,眼下到二零年正好百年,江礼卫视提前约好了录像过来宣传,不仅是琵琶圈,整个国乐团不少大佬都送了花束过来祝贺,白金园提起了万分的精神准备,要好好庆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