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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页(第1页)

  走出两步他又吩咐,“去查一查,法染国师当年因何出家,那段时间宫中可有事生,还有,他在寺中除了身边的侍者,可还有耳目与外界联系。”

  姜瑾应诺,心里一时摸不着头脑。

  待他放下食盒,入书房为公子收拾书案,只见其上凌乱铺摆着几张纸,上头是他看不懂的奇怪符纹。

  “梅长生求见?”

  皇帝在殿中听了黄福全的传报,放下批折的朱,捏捏酸楚的眉心:“他是不是想通,愿意入中书省了?”

  皇帝虽不满梅鹤庭的帷薄之事,到底看中他的能力,想他若能从中书舍人开始做起,一步步向上掌权,制衡内的那些老顽固,不失为为政开路的一把顺手的利刃。

  可不知梅鹤庭是验尸验上瘾了还是怎么地,此前却以才浅德薄为由,矢口不入内。

  “回陛下,”黄福全躬身,小心地看着皇帝的脸色,“梅大人说,想去隆安寺求证一事,欲求陛下的准。”

  第35章赔不起

  得到天子许准的梅鹤庭,一个人去了隆安寺。

  白日里见到宝鸦,他便留意了她手腕上的那枚平安符。

  他曾缉办过一起佛寺香火案,了解每座寺庙的开光符文都有细微的不同,如护国寺的符纸取用剡溪古藤纸,而宝鸦戴着的那枚,边缘朱砂压卍字方印,来自于,一处禁地。

  隆安寺在颠白山,山中有禁卫侍与长公主府卫两重兵禁把守,各自为政。宫里那头是怕叛王逃脱,长公主则是为了提防四兄被人暗害。

  这样的地界,平时连一只鸟也轻易飞不出去,所以那平安符,不出意外是宣明珠自己取得的。

  她来过隆安寺,甚至可能带了宝鸦同来。

  自从叛王被囚于此地,五年间她都没来过,这次来是为何?

  一种说不清摸不着的预感蒙在梅鹤庭心头,令他不安。

  行到野草漫膝的半山腰,有暗卫影子般现身拦住去路。梅鹤庭无声亮出禁中的令牌,那暗卫便又如影子退去。

  他抬起头,荒圮衰败的寺门映入眼帘。

  当年,前荣亲王与先帝在此经历过一场密谋与围剿,犹记那一日,当消息传到他耳中,那一瞬间他的第一个念头是,此日殿下入了宫去探望她的父皇。

  十九岁的梅鹤庭,已初具日后的沉稳老成之质,可那一刻,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掩不住慌张。

  他奔出公署直接往家赶,理智告诉自己长公主必不会参与夺嫡事,可就是排遣不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无措与心慌。

  回到公主府,便见她头上覆着帕子,孱孱地崴靠在软榻的枕上,卸下了红妆,唇面微微白。

  身边的女史还端着一碗散着腥热气的药汤。

  “殿下怎么了?”他心头猛跳,怔怔上前去。

  榻上的宣明珠见他也是一怔,想是没料到他这个时间会回来,向他身上凝目几许,忽的莞尔笑了。

  “呀,今儿本宫的小郎君不讲虚礼了,也没敲门也不通传——鹤郎,是不是担心我呢?”

  梅鹤庭听她撒娇的声里都透着虚弱,更加坐实猜测,眉心顿时紧张,正要检查她是否伤了,却见那存心促狭的女子抿唇指了指自己。

  梅鹤庭低头,现自己手里捏着一管狼毫。

  他得了消息后竟是连也忘记放下,那尖还蘸着墨,在公服上淋淋漓漓甩了一片,就这么一路回的家。

  没待他反应,女子清柔而甜蜜的声音袭来:“鹤郎,我有喜了。”

  然后那墨便又蹭到了长公主的肩臂上。

  “哎,”女史低呼一声,“郎君莫这样抱着殿下身子,殿下她……”

  “殿下你何处不适?”梅鹤庭在榻边手忙脚乱地松开她,讪讪丢开,又想帮她擦衣上的墨,又欲探她额头,却如面对一个易碎的瓷器,不知从何下手。

  未满弱冠的男子第一次失态如此。

  见她躺在那里,忽又心生愧疚。

  腹藏千卷书,当下的心情却似个蹒跚的娃娃迈不开步,不知当如何为人父,又该如何偿她为他生育所受的苦。

  “腰疼、腿疼、头疼?这是管什么的药,我,我再去找御医问问,殿下可想吃什么,酸的、甜的……”

  宣明珠面色清弱,却奇地打量这样的他,仿佛第一次认得他这个人。

  也不知从他脸上找见了什么,那眸子里的光一烁比一烁更亮,宛如渐次亮起的星辰镶满银河。她满足地喟叹一声,“我今儿,只想夫君陪着我。”

  他自然陪她。

  后来他知道了,太医说公主的胎相不稳,他看着她花颜日益清减,愈心疼,九个月里,便尽可能多抽时间陪伴她。

  期间,晋明帝没能等到他最想疼爱的外孙,带着无限的遗憾龙驭上宾。他逝前,不曾召内大臣,不曾过问逆子老四的落,连太子都落于长公主后头,那位垂垂老矣将去的帝王,只是拉着长女的手。

  那只曾握刀斩敌,曾挽弓射天雕的干枯手掌变得无力了,却依旧紧紧拉着女儿不放,遍遍嘱咐:

  “醋醋,你有孕,不许哭。阿耶去找你母后了,给阿耶生个胖外孙,啊。”

  可宣明珠依旧哀毁形销,自此后,人世间,她的双亲皆不在了,如何能不伤恸。

  梅鹤庭白日以驸马都尉的身份替她行长公主的全套奠礼,夜里便轻轻搂着她,一遍遍帮她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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