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瑾年又气又羞,推开不断在自己胸前,上下其手,到处作乱的手。
“嘶……呼……嘶……呼……”
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把那乱七八糟的心情,给调整过来。
柳池池见他呼吸恢复正常,只是耳垂,还是很红。
章瑾年白,全身上下,都跟那冷窑瓷白一个色儿。
耳垂那一抹红,就特别明显。
她犹豫着问道:“你这又是啥毛病啊?怎么好好的,突然喘不上气了?”
“正好在医院,要不要我把医生叫过来,给你检查检查?”
章瑾年气怒地瞪了她一眼:“你才有毛病呢!你全身都是毛病!”
姑娘家家的,一点矜持都没有。
柳池池见他这生动的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
得!
自己又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
怀里的温度,迅冷却,章瑾年却突然有点遗憾。
刚才那种皮肉相贴,彼此交换体温的感觉。
该死的好!!!
他有点贪恋刚才那一抹温暖,好想伸手,把人重新勾回到自己怀里。
刚无意识抬了一下手……
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查房的医生笑眯眯走进来,“早上好啊!哟,精神看着不错嘛!”
给章瑾年做了一番细致检查后,医生笑得更加开怀了。
“看来,是没大碍了。”
“等这瓶水挂完,再观察一下,要是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们就回家养着去吧。”
有这么一个热心又好玩的女人在身边,这病人,就是想抑郁。
估计也抑郁不起来了。
挺好!
柳池池昨晚被郝妈妈拉着,谈了大半夜的心,后来,见郝妈妈年纪大了,撑不住。
只能好说歹说,把人给劝回去了。
自己当孝子贤孙一般,待在病房里,守了一夜。
今早,又空着肚子,充当了一回情感导师。
此刻,血槽已空。
五脏庙,都开始唱空城计了。
见医生话,她巴不得立马脱手回家。
只是……
等医生离开后。
柳池池专注地盯着章瑾年的双眼,问:“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都真的听进心里去了?”
昨晚,郝妈妈拉着她,又补充了好多章瑾年从小的生活习性。
“年年骨子里,是个特别保守和古板的人,因为从小受他爷爷的影响,他哪怕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还是特别注重所谓的”仪式感“。”
“每年从初一开始,一直到除夕,二十四节气,包括各种传统节假日,每个特殊的日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心里一直都有一把标尺。”
“你知道吗?我们在国外那些年,每逢端午节,要包粽子,中秋节,要吃月饼,冬至,要吃羊肉……”
“年年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他自己是在真正的活着……”
郝妈妈跟她说了很多,好多细枝末节的小故事,柳池池半夜困顿得不行,都记不太清楚了。
但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章瑾年是个特别注重生活”仪式感“的人。
所有流程,他都要按部就班地走一遍,才算结束。
这也是柳池池今早,非要费劲巴拉,跟章瑾年说那番话的原因。
她得确认章瑾年经过自己的一番开导后,是否真的醒悟了?
也不枉她,跨界当了一回爱情导师,知心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