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亲一下够吗?”顾殊钧声音沙哑。
苏时酒一顿,想到什么,瞬间裹紧自己的小被子:“够了。”
然而,裹紧小被子并没有用。
顾殊钧跟苏时酒之间,可没有关于“被子里无敌”的相关规定,他手臂稍一用力,便将苏时酒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这下,两人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顾殊钧低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啄着苏时酒的唇。
他说:“可我觉得不够。”
苏时酒:“……”
什么“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语录啊!
苏时酒哭笑不得。
两人在床上接了个缠绵的吻。十几分钟后,苏时酒身体突然动了下,他抬手,张开手掌,直接按在顾殊钧脸上:“好了,真的够了,别再亲了。”
再亲就擦枪走火,彻底睡不着了。
顾殊钧显然也想到这一点。
他眼尾泛红,抓着苏时酒的手,一边观察苏时酒的反应,一边慢慢往被子里伸去:“……就摸一下。”他委委屈屈道,“陛下,臣妾今晚都病了,您却还是狠心把臣妾丢下,去陪楼下那个狐狸精……难道陛下您的心里,已经没有臣妾的位置了?还是说,得到了就不愿意再珍惜了?”
苏时酒:“。”
……行、行叭。
但是小李总知道你把他形容成狐狸精吗?我看你俩相处起来挺塑料的,要不你们还是绝交吧……
苏·九五之尊·时酒好好伺候了一番自己生了病的顾·宠妃·殊钧。
哪想到宠妃病中依然生龙活虎……
半个小时后,苏时酒已经不想动了。
他手臂又酸又累,眼睛都快睁不开,偏生顾殊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点燃。
迷迷糊糊中,苏时酒忍不住想,男人在三十岁后开始走下坡路,难道不是公认的事实吗?怎么到了顾殊钧这里,一天天的,看起来比他还有精神!?
不理解。
真的不理解!
呃,该不会顾殊钧真有x瘾吧?
回头找个机会得去查查……
这个念头刚起,苏时酒彻底“昏迷”过去。
第二天一早,苏时酒是被闹钟叫醒的。
他迟迟不想睁眼,原本还打算再极限地赖十五分钟床,大不了早餐在车里吃,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右手似乎握在某个东西上面,感觉有些怪怪的。
大脑开始转动,意识回笼,再看一眼位置……
等真正明白自己的手放在哪里时,苏时酒简直要从床上弹射起来!
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第一时间先把手飞快收回,之后仰头死死盯着同样在床上,但已经醒了不知道多久的顾殊钧,憋了几秒钟,质问道:“你……你怎么也不……帮我挪一下!”
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
虽然已经和顾殊钧领证这么久,都是自己人了,但这一刻,苏时酒还是想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
顾殊钧无辜道:“我挪了,但你很喜欢,一直不松开。”
苏时酒:“……”
“真的吗?”苏时酒有点不信。
他哪有这么变态?
顾殊钧认真回:“真的。”
苏时酒:“……是吗?”
他呢喃一声,又忍不住多看顾殊钧两眼,想确认对方是不是在说谎,却看不出什么端倪——当一个资本家想伪装的时候,普通民众很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资本家的真实想法。
何况……
一想到刚刚手的位置,苏时酒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