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徵现在就被这样的人缠上了。
一个干瘦精明的男人一直要向贺徵敬酒,贺徵明确地转身向其他人走去,他还是要跟着。
&1dquo;酒王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喝酒。你是不是嫌弃我这酒不好啊?我还带了一款好酒,您要是感兴的话,赏脸去旁边品品?”
贺徵面上结霜,商言尘看他捏着酒杯的手指绷得青,下一秒可能就要把酒杯扣人头顶上,进行真人快打,灵机一动,轻轻托住酒杯,巧妙地将酒杯从他手中取走,劝说道:&1dquo;喝酒伤身,贺叔叔就是因为早年喝酒不节制,落下病根,这么年轻就生了重病,我们还是少喝一点。”
贺徵好像得了什么大赦,周身气场一轻,握着商言尘的手,将酒杯放到一边:&1dquo;尘尘说的对。”
劝酒的男人脸色有点挂不住。他狠狠地剜了商言尘一眼,又腆着笑脸说:&1dquo;只喝一杯,不多。这世上的美酒这么多,要是一点不沾,要少多少乐啊。”
贺徵摇头:&1dquo;一口也不行。尘尘不让我喝。”
语气颇像那些酒桌上想临阵脱逃的男人:我老婆叫我早点回去我老婆不让我喝酒。
男人还不甘心,贺徵已经带着商言尘扬长而去,顺便叫了侍应生「照看」他。
&1dquo;装什么啊,自己就是卖酒的,还喝酒伤身,不能像贺振廷那样,我看贺振廷的病就是你捣的鬼吧!谁信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进医院了。呸,狗男男!”男人望着两人的背影,恨恨地说。
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商言尘和贺徵都听到了。
贺徵脚步没停,但商言尘很明显地感到,他步子重了,戾气从沉重的脚步里散出来。
&1dquo;你别叫贺振廷叔叔,太客气。”走到那人看不到的地方后,贺徵脸上浮现厌恶,&1dquo;他不配。”
商言尘无奈地说:&1dquo;对着长辈,我总不能和你一样直呼其名。”
贺徵鼻腔里哼出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但他好像突然找到什么诀窍,凡是有不感兴的应酬,一律用「尘尘不让我去」为由拒绝。
&1dquo;尘尘不要我喝。”
这次宴会,他就真的滴酒未沾。
明明贺家最初就是做酒水生意起家的。
长着一双小鹿眼的清秀男人从贺徵身旁经过,似是不经意地撞到他的肩膀。
酒杯里的酒液飞溅而出,险些滴到贺徵手臂上,幸亏他反应灵活,堪堪躲开。
男人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道歉:&1dquo;对不起对不起,弄脏了吗?我不是故意的,要怎么赔偿&he11ip;&he11ip;要不交给我,我帮您洗干净吧?”
他眼中盈着泪水,看起来楚楚可怜。
贺徵冷漠:&1dquo;不用。”
男人咬咬下唇,上前一步,恳切地说:&1dquo;我知道您不在意一件衣服,但,这是我的过错,我总要负责。”
他身上诱人的甜香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愈加馥郁,白嫩的双颊泛着红晕,整个人仿佛熟透的蜜桃,咬一口能挤出满满的汁水,正在邀请人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