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魔子何尝不知青蚨的想法,只是她才是魔子,她的话即是一切。
上有令,下尊从。
如此,即可。
“此事无需多言,你照本座的话吩咐下去即可。”
花中影能为,她心中有数。雨酥儿,亦如是。两者权衡,自然是不能留雨酥儿在外面拖后腿。
若以花中影能为,当能应对无虞。
“是。”青蚨抬眸,迟疑了片刻,旋即匆匆离开水榭。
如同来时一般,仍对林卯视而不见。
林卯侧看着青蚨的背影,眼神中阴鸷渐起。
“林卯?”魔子唤道。
“在。”抬起头,所有情绪被他敛的一干二净。
看上去,再忠心虔诚不过。
“此回记你一功,退下吧。”
“属下遵命。”林卯跪退至台阶下,才提着衣摆起身离开。
甫转身,那股狠劲儿又跑了出来。
看着前路,心内暗恨之极。这和他想的不一样,没点实际的。他要一句空话有何用?谁知道过了今天,明天魔子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思来想去,定是青蚨进去跟魔子说了什么?观其来去匆匆,正眼未瞧自己。莫非,她已知晓魔子许诺之事,是瞧不上自己?
他想了一路,即至山脚下,愈加觉得有可能。
遂驾云返回小桐流域,刚到柳心斋门口,即遇上了前来寻人的红寡妇。
红寡妇其实不想出来,待在阴山湖有吃有喝日子爽。的很。
偏偏这两日断了粮,派出个丫头,结果有去无回。左等右等不见人回,两个思索着要不要出来找人。
考虑到那个两个的尊容,她决定自己跑一趟。
目标太明显,麻烦。
另外没了定风珠和木簪,婉儿那丫头也顶不了什么事,她不来,也没别的人选。
林卯见女子径向自己而来,顿时起了疑心,凝神戒备。等到女子近前,便问道:“阁下是?”
红寡妇睇了眼:“我来,找一个人。”
“何人?”
“我有个侍女走丢了,你可知她去向?”
侍女?林卯暗吃一惊,对方直奔自己而来,又讲侍女丢了。
莫非是……
稍作思考后,林卯态度瞬间大转,退了两步,拱手施礼:“阁下怎么称呼?”
“不错,有点眼力见儿,叫红姐即可。我家那小丫头呢?”红寡妇抬眸,打量林卯。
她是个艳丽型的妇人,眼角眉梢总是微微吊着。
美艳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狠辣。
林卯看了下四周,低声道:“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回阴山湖再说。”
红寡妇挑眉:“可以。”
说罢,两人摇身遁离。
少顷,林卯出现在独阴桥畔。
“说吧,人在哪里?”红寡妇随后出现,抬手扶了扶鬓,是道不尽的风情。
亦是,逼命的森冷。
“随我来。”这样的美人,林卯不敢沾。艳福这种东西,有命用……才叫福。
“这是?”红寡妇走入林中,扫过地上的死蛇,还有一只破碎的铜勺,眼底杀机迸。射。
出来时,她看到这些打斗痕迹并不曾在意。根本没有往勺儿身上想,哪知人栽在家门口了。
林卯道:“此事乃百里素鹤所为,他不但杀了勺儿姑娘,还将她的定风珠夺走。”
“百里?”和欲海天的百里家有何关系?
“欲海天的百里家系司幽百里氏的分支之一,而百里素鹤,说起来便有点复杂。此人原是司幽百里氏少主,听说其母风评不佳,被其父所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