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咎看着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应春晚,罕见地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应了一声。
一旁的应无溪则是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又再次问起刚才电梯里应春晚遇到的那东西。
应春晚仔细回答着,白咎皱着眉,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道:“你说刚才那个女生和你在电视里看到的女生长的一样?”
应春晚点点头,现在想起心跳还是会不由自主加快,“对,和我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白咎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应无溪眉毛一拧,“那不对,刚才我还以为只是小春太倒霉,刚好坐上这个电梯了。但如果是刚才说的那样的话,这个应该是专门冲小春来的。”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说柿子挑软的捏,那绝对是找许合这些完全只能躺平挨打的人最合适。如果是觉得有人碍事,那也是对应无溪和白咎下手最好,完全没必要专门冲着除了画符之外基本在打酱油的应春晚下手。
对应春晚下手,能有什么好处。而且有白咎在,对方根本不能得手——
“坏了。”应无溪一下子想到一种可能性,喃喃自语了一下,转身就往楼上跑了。
应春晚愣了一下,刚想开口问的时候,白咎简短一句“跟我来”,也带着应春晚一起上去。
“师公,怎么了,生什么事了吗。”顶楼也就一层楼,应春晚几步跑了上去,跟在白咎身后一边走一边问。
白咎道:“不管是谁,做下这事的人是故意的,目的不是对你下手,而是引开我和应无溪其中一人。”
白咎和应无溪,原本在顶楼看管着许合和老李等人,以防他们出现什么危险。
应春晚心里立刻一紧,也不再多问,跟着白咎快走到了几间连续的客房前。应无溪已经敲开了一间,正在确认有没有出现其他情况。
第一间是郑美娥的房间,原本打算把这几个人塞到同一间房间里比较好照看,但郑美娥毕竟是个女性,和男性一起不太方便,所以还是单独一间住着。
开门的是应浅,看到应无溪紧绷着的表情也不多问,立刻明白了多半是哪里有些不对,“没事,刚才出去吃了个晚饭,现在在里面休息呢。”
她侧身让开,应无溪点点头走进去看了看,应春晚和白咎就站在房门口望着。
房间里,郑美娥正坐在书桌前吹头,桌子上摆着个合拢一半的记本电脑,看起来应该是之前在工作。
郑美娥看到几人后有些惊讶又不安,“生什么事了吗?”
应无溪笑了笑摇摇头,不打算跟她多说,怕吓到人,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后就又退了出来。
“浅浅辛苦了,多看着点。”
应浅笑着点点头,“我明白,放心吧。”
离开郑美娥这间房后,旁边的客房本来是祝一得一个人的套房,不过现在因为特殊情况,在白咎的要求下,祝一得不情不愿地和老李与许合住一个房间。
守在里头的是应泉和三宝,三宝性格活泼,见到他们后打了声招呼,应泉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要这样住多久啊,什么时候能结束啊。”祝一得一看见几个人就过来低声大倒苦水,摆明了不想和其他人共住一个房间。
应无溪冷冷地盯他一眼,他一下子就不再吭声了。
老李倒是也醒了,现在的表情也好了很多。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不耐烦不信邪的样子,但是比起一开始那副模样还是好了一些,只是看到这几个人仍旧脸色一般。
许合比较会处事,外加本来也因为下午那次看老李不太舒服,见到几人后忙站了起来招呼着。“应先生,无溪,还有这位小先生,快进来歇会儿。”
套房被称之为套房属实是有原因的,应春晚跟在最后面进来,一进屋就是一个比他和应浅应泉住的房间还要大一圈的客厅,左右两边除了洗手间外还有三个卧房,虽然门是关着的,不过应春晚心想这卧房多半不比底下的客房小,说不定还有飘窗什么的。
怪不得祝一得刚才看起来不大高兴,套房只有三间卧房,但他们有五个人。应泉肯定是和三宝一间,剩余的三个人,要么其中两个人挤一挤,要么留一个人睡客厅。
应春晚忍不住想笑,许合,祝一得,老李,这三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没法儿凑一堆儿,也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应无溪倒也没客气,进来之后就直接坐下了。客房冰柜里有备好的酒水,许合倒也没什么身段,过去拿了几瓶苏打水给几人。
他自己先是坐下来喝了一口,然后看着房间里这架势,叹了一口气看向白咎道:“应前辈,依您之见,我们这剧组还能拍下去吗?”
一提到这个,刚才还不怎么乐意说话的老李一下子跳起来了。“怎么不能拍,已经投了这么多钱了,而且开机一年多了,拍都拍了一大半了,必须得拍下去!”
应春晚悄悄看了眼白咎的脸色,但白咎只是随手把苏打水放到一旁,看不出来现在心情怎么样。
这里面,咖位最高的是应无溪和许合,老李作为投资商自然话语权也很大。他一说话,应无溪和许合脸上表情虽然有些不耐,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也是个金主。
“先不说这个,我问个事,之前死者的东西都好好放起来了吗?”应无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