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双修对功法可有要求?”
戚无忧:“!”
怎么就功法了?
南宫礼认真道:“自然是品级越高越好,一人采,一人济,将‘丹炉’填满,便要止住,太多反而伤及采补者的灵脉。”
洛云彰一幅“了解了”的样子。
戚无忧:“……”
不是,没有人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要尽快。”南宫礼道:“等到‘丹炉’胃口变大,济予者损耗的修为也会越多,拖到后面,这双修之法便不能用了。”
他转向戚无忧:“此事关乎戚兄性命,戚兄务必早做决断。”
戚无忧如芒在背,站立难安。
前有洛云彰,后有南宫礼,他勉强应了一声,艰难道:“好,容我……考虑一下。”
南宫礼今日来就是为了将这两个方法告知他,话带到,便急匆匆告辞回去,寻找第三条解毒之法。
戚无忧比南宫礼更急,他前脚离开,戚无忧便想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医书研读一番,看看能不能撞个大运,找到换血和双修之外的方法。
谁知洛云彰像是在等着他,他才往桌案边迈开一步,半晌没出声的洛云彰便往边上一移,挡住他的去路,沉甸甸的目光碾过他的眉目,道:“师尊想好了吗?”
戚无忧:“……”
怎么就想好了?
他抬头,对上洛云彰静深的目光,心中一悸。
洛云彰没有让路的意思,无论是足以将他完全挡住的高大身形,还是坚定的眼神,都在无声诉说着,他一定要听到答复。
属于洛云彰的灵压悄无声息地将戚无忧包围,严丝合缝,压迫感十足。
颇像是雄性在彰显自己的实力,向心仪的对象求偶。
初时戚无忧被压得透不过气,但他清楚洛云彰不会真的伤害到他,然后果然,到了某个临界值,灵压便不再加重了。
没听到答复,洛云彰上前一步。
他的眉眼像水墨画一样,带着种朦胧的俊美。
这样的面容,稍稍沾染上迟疑,收敛,便显得格外克制、有礼。
但这并不妨碍他的进一步入侵。
密不透风的气墙压向戚无忧,戚无忧察觉到危险,步步后退,直到退到了房门前。
南宫礼离开时将房门带上了,此时他的后背抵在门上,退无可退,不得不抬手撑住洛云彰的肩膀。
洛云彰好像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低下头看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长眉、眼睫和黑色的瞳仁都不动,仿佛将倾的山脉。
片刻后,他抬起眼帘,直逼戚无忧的眼底,问道:“师尊还未回答我,我作为道侣如何?”
“……”
戚无忧被他看得一震,手无意识地收紧,抓乱了洛云彰的衣服。
现自己做了什么,蓦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