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彰的声音像是月色下流淌的暗河,缓慢、低沉,掺杂着不甘与迷惘。
“我努力过了,但是怎么做都不对,请师尊告诉我,我到底哪里不如旁人?”
戚无忧:“……”
哪个“旁人”?南宫礼吗?
他倒是想说,也得说得出口啊。
戚无忧只觉悚然。
洛云彰是疯了吗?
“师尊不想要我,我只能自己来取。”
腰带被解开,洛云彰的声音似从隔了很远的地方飘飘传来:“师尊若实在不愿,便把我当做良药,权当是……利用了我吧。”
戚无忧:“……”
他是不愿双修,可是不也说了要考虑?
他已经在做心理建设了,最起码听听他考虑的结果吧?
蒙眼禁言是要干什么?!
再想说什么都晚了。
衣襟被挑开,龙隐宗中寒凉的灵气扑在肌肤表面,一只手自腰间往下,将衣衫剥离。
洛云彰的手有些颤i抖,他垂着眼眸,在冷香中抿住嘴唇,将身后的烛火熄灭。
房间顿时暗下来。
戚无忧感觉到有人撑在他上方,冷的指尖从他的侧脸触碰到侧颈,蜻蜓点水一般,带着轻微的战i栗。
而后那只手嵌入他的掌心,嘴唇被碰了碰,戚无忧还
没等如何,洛云彰先轻轻抽了一口气,头埋下来,压在了戚无忧的颈侧。
多年以来,他从少有如此近距离地触碰师尊的机会。
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在琼花林的那个清晨。
师尊笑着为他整理衣领,存在于记忆中的沁人的淡香与此刻鼻尖萦绕的香气融合,笼罩着他,令他目眩痴迷。
他只敢远观,从来不敢靠近,更不知道该如何靠近,像是怕污染了山巅雪莲花瓣尖端的那一捧雪。
可是现在,那捧雪在他手了。
心脏鼓噪着,攒得隐隐痛。
冷香被体温焐热,散成一种引人追逐探究的味道。
他不想看师尊厌恶的眼神,索性自己也闭上眼睛,点点啄吻逐渐向下,似是怕惊扰了什么,轻而珍重。
书中总会将双修描绘得舒i爽痛快,亲身经历一次,戚无忧才知道有多么熬人。
洛云彰做得生疏而又小心,每一个羞i耻的过程都被拉得极为漫长。
饶是戚无忧为人一向温和,此时也忍不住在心中痛骂,但凡现在能动能出声,要么按住洛云彰求个痛快,要么就将他踹下床去,泡几桶冰水凉快凉快。
某一时刻,被封住的灵脉解开了。
洛云彰在几乎要将人蒸得融化的热i潮中,低低在戚无忧耳边念了几声双修的法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