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累人。
戚无忧沐浴之后,穿好衣衫在案前看书,等着南宫礼今日来为他号脉。
洛云彰在旁边帮他磨墨,却是磨得心不在焉,总是处在一种怀疑的状态中,时不时看戚无忧一眼,像是担心他会反悔逃跑。
戚无忧被他一眼一眼地看,很难集中精神,索性放下书道:“你若实在难以凝神,就去请南宫宗主早些过来。”
洛云彰见被现,索性停下动作,手伸过桌面,很小心地握住戚无忧的手,然后抬头观察戚无忧的神色。
“?”
洛云彰欲言又止了数次,最终还是问道:“师尊当真愿意同我做道侣?”
戚无忧皮笑肉不笑:“自然,若是我反悔,你大可蒙住我的眼睛,再将我禁言,这一套你不是做得很顺吗?”
“……”洛云彰僵了僵,赧然道:“我以为师尊……”
他这时又有当年在琼花屿时谨小慎微的样子了。
洛云彰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思及落霞台之后那四年,戚无忧心头便是一软。
他见不得洛云彰这般模样,思索片刻,抬手抓住洛云彰的衣襟往前一拉,倾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撤身道:“这下安心了吗?”
洛云彰目不转睛地盯他几秒,忽然垂眸咬住嘴唇,竟有一层薄红从脖颈漫了上来。
戚无忧:“……”
眼前这个纯情青年,和昨晚那个以下犯上的洛云彰真是同一个人?
他一时分不清是他睡了洛云彰,还是洛云彰睡了他了。
洛云彰难为情的时候,南宫礼登门,例行来为戚
无忧诊脉。
他一进门,便察觉到戚无忧的灵脉解封了。
先是讶然,而后看到旁边的洛云彰,心下有了些猜测。
连日以来,因为戚无忧的身体未展过笑颜的脸上骤然一松,快步来到案边替戚无忧诊脉。
诊过脉又取银针刺破戚无忧的指肚,挤出几滴指尖血,翻来覆去地检查试验,半晌,长吁出一口气,身体下沉,跪坐下来。
戚无忧问:“怎么样,‘丹炉’可解了?”
南宫礼欣慰道:“解了大半了。”
“大半?”洛云彰面露疑色。
南宫礼笑道:“洛小友不必担忧,既然已解了大半,便说明那方法行之有效,只需再仔细盘查几遍,便可将‘丹炉’全部清除。”
戚无忧:“……”
什么叫再盘查几遍?
“丹炉”是怎么解的,在场三人心知肚明。
“解毒宜早不宜迟,不如趁着‘丹炉’容量变小,一举将其破除。”南宫礼起身道:“既然戚兄与洛小友已寻得解毒之法,我便不在此打扰了。”
说着起身一拱手,转身离去。
戚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