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蘅大跨步冲过去准备狠狠揍纪鑫一顿,居然敢绑架他外甥,吃了熊心豹子胆,可当他怒气冲冲上前却见作为犯人的纪鑫失血过多晕厥,需要立刻就医。
一拳击中棉花,方蘅憋闷得胸口疼,转身跑去检查方星泉的情况。
“别抱了,星泉你……”没事吧?
话未讲完,方蘅便眼睁睁目睹方星泉昏迷不醒,倒进席亭舟怀中。
打算质问方星泉一二的席亭舟心慌意乱,上下打量怀中人,方星泉的外套失踪,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衣衫,大片大片血色染红腹部,因为衣服是黑色,光线不足,席亭舟没第一时间现,顿时心如刀绞,懊悔不已。
席亭舟打横抱起方星泉,方蘅开车一路飙到医院,好在方蘅有经验,直接征用警车,畅通无阻抵达目的地。
二人焦急等在急救室外,期间一名医生走出来让病人家属签病危通知书,两位商界叱咤风云的大人物齐齐脸色煞白。
“请问谁是病人纪鑫的家属?”医生笼罩在双重低气压下,艰难地再次询问。
席亭舟反应过来,“你说谁?”
医生茫然无措地复述,“纪鑫,请问谁是病人纪鑫的家属?麻烦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听清是纪鑫,不是方星泉,席亭舟感觉自己活了过来,“给我吧,我算他舅舅。”
方蘅追问:“医生,方星泉怎么样了?”
“方星泉问题不大,主要他身体底子比纪鑫好,大概十分钟后就能出来了。”医生回答。
方蘅紧皱的眉头得以松缓,席亭舟舒了口气,感激覃老先生为方星泉调养好身子,否则按照方星泉从前那个身子骨,恐怕凶多吉少。
不出医生所料,十分钟后,方星泉被推出来送进病房,纪鑫经过一番抢救,送入重症监护室,三天后转进普通病房。
方蘅撇撇嘴,“真是便宜他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肯定会让纪鑫付出代价,往后余生好好蹲大牢吧。
日光和煦的午后,方星泉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花园里梅花正开放。
熟悉的脚步声靠近,方星泉不用转头就知道来者是谁。
“你来啦。”
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放在他肩膀上,“我带你转转。”
“好。”方星泉喜欢冬日难得的阳光,花园里很安静,偶尔有护工推着老人出来晒太阳。
两人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方星泉毫不意外地开口:“你去见过纪鑫了?”
“嗯。”席亭舟如实回答。
方星泉望向萧瑟的池塘,零星几只鸟儿飞过水面,荡开浅浅的涟漪。
“那你应该都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