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话,她一转头,便看到了被五条悟领着入学的虎杖悠仁。
这下子她的理由更加充分。
“这是来的那个转学生吧?”神子户如蒙大赦般走到门外,“那我先去上课。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谈。”
她接连退开几步,却没成想撞进后来者的怀里。
无下限轻轻隔开两人的距离,而后又突然消失。
神子户的后脑勺敲在五条悟的下巴上。
他随即做作地呼起痛来:“下巴——要掉了——”
但神子户充耳不闻地关上门,直接从他身旁经过。
五条悟倒也不生气,仗着自己步快,三两步便跟上了她。
“不考虑留下来吗?”他轻飘飘地问道,“做老师总比做黑手党省心吧?”
“如果和你同事,我相信还是做黑手党会好一些。”
神子户侧过头,瞥着他的下颌。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履行好我应该担负起的责任。”
“那你为什么不想穿校服?”五条悟有点不解。
然而神子户比他还要困惑。
她歪着头,由衷地问出一个问题。
“从看到棘的第一眼,我就很想问了。”她顿了顿,“你们真的不觉得……”
“这身校服很丑吗?”
这句话把五条悟都噎到沉默了。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
比如她还在生气,又或许她抗拒留在咒术界。
但就是没想过竟然会是这么简单的答案。
对五条悟心里的想法一无所知,神子户仍自顾自地说着:“我的审美不允许我把黑色垃圾袋套在身上到处跑。”
她在教室门前顿住脚步,语气平常得就像是在和普通同事说话。
“总之,我要开始上课了,你不去接那个转学生吗?”
用再名正言顺不过的理由应付走五条悟,神子户不紧不慢地走上讲台。
她拿起粉,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繁复到让人眼花缭乱的符咒。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流畅利落。
毫无赘余的线条让这份符咒甚至多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美感。
扔开粉,神子户倚着讲台,信手一指:“虽然我没多少咒力可用,但仔细看应该也能看出来哪里是比较关键的节点。”
“你们先看,顺便一起等一会那个转学生。”
除了狗卷棘,其他人都专心研究起黑板上的那枚符咒。
而这其中,只有伏黑惠一人隐约觉得它看起来十分眼熟。
好像前不久才见过。
至于是在哪里见过……
教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打开,同时也打断了伏黑惠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