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腾不出哪怕一丁点的脑容量来思考。
也无法说出任何推拒的话。
神子户小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毕竟她如此坦然又熟练。
狗卷棘也不愿去想上一个被她这样对待的男人是不是太宰治。
他只知道,现在被她允许,能够埋在她胸前的是自己。
比想象的还要柔软,比梦境中还要温暖。
这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真切。
连窒息感都足以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失去了思考能力,狗卷棘晕晕乎乎地被神子户再次扶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止的抽噎,更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此刻,灵魂和身体仿佛是抽离的。
没有灵魂的身体和木偶也没什么差别。
下巴被蓼丸绫捏着,狗卷棘听话又乖巧地无声“啊——”着。
在蓼丸绫专心用蛛丝修补着声带时,他也只听得见神子户翻动手包的声音。
脱离了身体的狗卷棘的灵魂,不由自主地注视着神子户的一举一动。
看她从手包里找出湿纸巾,撕开后擦掉自己刚才蹭上去的泪水。
看她用提前准备好的袋子打包好垃圾。
看她低着眉眼,四根手指一推一扭便重扣好所有纽扣。
而收拾好手包的神子户就好似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她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同蓼丸绫交流着什么。
为什么能够这么平静地做出那些举动?
狗卷棘非常不能理解。
或许注意到了狗卷棘的视线,神子户抽空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嗯?”
随即她便猜到了狗卷棘的问题。
“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漂白的唯一机会就是四年前,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神子户也不看蓼丸绫,只是随意地冲她挥手道别。
“所以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觉得还不如就安心地做点黑手党能做的事。”
嗯?啊?哈?
这番话听得狗卷棘一头雾水。
他不理解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但神子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只是再次翻出薄荷烟,夹在手指间。
点了点已经在地上躺了很久的虎杖悠仁,神子户说道:“背上他,我们该走了。影院这边有你们的人负责。”
幸好虎杖悠仁身上的幻术还没有消失,匆匆赶来的“窗”也只能看到狗卷棘背着一名少女,跟着神子户一起离开影院。
“回去之后记得和五条悟说一下,最后的时候,那个叫顺平的小孩追着真人跑出去了。”
神子户叼住薄荷烟,点燃后浅浅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