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铭川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的拍着他的背,像是在哄拍着小孩一般。
面对这些脏污,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盯着舒辞,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舒辞应该很难受吧,很痛苦吧。
卫生间安静的只能听见舒辞呕吐的声音。
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舒辞最后什么都吐不出来,再吐就要吐胃里的酸水了。
原来怀孕初期就这么难受了吗,那当年身子孱弱的妈妈怀他的时候应该遭受了很多罪吧。
舒辞扶着盥洗台,季铭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杯温水站在他身边,让他漱口。
漱完口,舒辞有点不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浪费了季铭川精心准备的晚饭,还弄脏了卫生间。
季铭川立在他身边,眼底是抹不去的忧愁:“不要跟我说这样的话,舒辞,对不起,我让你受罪了。”
他知道这样呕吐的现象大概会持续一个月。而这样艰难的一个月,舒辞竟然还要住宿舍,季铭川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可是又不能强行让舒辞现在就搬过来。
舒辞好不容易才想通了留下这个孩子。
吐完之后,舒辞是不可能再继续吃饭了。
舒辞坐在客厅里,吃着小零食,有一种零食吃起来酸酸甜甜的,是草莓干,舒辞最喜欢吃这个,现在也只吃的下这个。
季铭川在收拾厨房。
他想让舒辞留下来,可是舒辞说什么也要回宿舍,季铭川只好妥协了,说等他收拾完厨房就送他回宿舍。
等季铭川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舒辞已经睡着了,怀里还抱着一个抱枕,似乎这样才有十足的安全感。
看了看时间才七点钟,季铭川想了想,抱着舒辞来到了卧室,给他盖好被子,调暗灯光。
季铭川半蹲在床边,看着舒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舒辞睡着了,他的睫毛又黑又长,看起来软软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季铭川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用眼睛细细的描摹舒辞的脸庞。
舒辞的唇形很好看,睡着的时候微微撅起,左耳垂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这颗红痣在情动的时候变得格外的鲜红夺目。
这让季铭川又想到起了一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他跟舒辞奋战了整整半夜,那时的床单被罩季铭川收拾干净之后,便收了起来,从此没再舍得用了。
季铭川伸出手掌悄悄的勾住了舒辞的小拇指,手指的主人没什么反应,季铭川又大胆的勾住了无名指,到最后季铭川终于得逞的握住了舒辞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又握了握,心里被填充的满满的。
舒辞醒来,睁开眼睛,看着卧室的时候有一点懵圈。
好像回到了一个多月前的那个早上。
他想起来了,这是季铭川的家,是季铭川的房间。
只是他记得自己是在沙上看电视,觉得困,就闭上眼睛眯了一会,谁知道就睡着了,应该是季铭川抱他到床上的。
只是想起那一晚上的鸡飞狗跳,而自己现在怀孕也正是因为那个晚上,舒辞就觉得怪怪的,刚刚起身,就听到一个温柔的不可思议的声音:“醒了?”
舒辞回头,季铭川就坐在床的另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季铭川不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