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是爽,就是感觉骨头好像散架了似的。”玄墨揉着胸口,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炼气入体带来的力量感让他欣喜,但随之而来的筋肉酸痛也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修仙的“痛并快乐着”。
王舞斜睨了他一眼,手里晃着个酒葫芦,姿态慵懒地靠在石壁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这才哪到哪,就喊疼?以后有你哭的。”说罢,仰头灌了一口酒,酒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
玄墨闻着酒香,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师父,你这酒……”
“想喝?”王舞挑眉,“等你什么时候能在这试剑林里撑过一刻钟,我就赏你一口。”
试剑林?玄墨心中一凛,他听闻过这个地方的凶险,据说里面遍布着历代灵剑派高手留下的剑意,稍有不慎就会被剑气撕成碎片。
“走吧,为师带你去见识见识。”王舞说着,一脚踹开了密室的石门,率先走了出去。
玄墨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
试剑林位于灵剑山后山深处,终年被浓雾笼罩,显得格外阴森可怖。踏入林中,玄墨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仿佛无数细小的钢针扎在皮肤上,让他浑身不舒服。
“试剑林的剑气会根据进入者的实力自动调整强度,你小子现在才炼气入体,应该不会太难熬。”王舞漫不经心地解释道,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玄墨刚想反驳,几道凌厉的剑气便朝他袭来。他连忙运转体内灵气,勉强抵挡住了攻击。
“哟,反应还挺快。”王舞轻笑一声,“不过这只是开胃菜,好戏还在后头呢。”
随着深入试剑林,剑气的强度越来越高,玄墨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尝试运用刚学会的无相剑法,却现根本无法施展。
“蠢货,无相剑法需要以无相剑骨为基础,你那无相剑骨还没练成呢,用个屁!”王舞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玄墨憋屈地咬了咬牙,只得继续硬抗。
在试剑林深处,一道强大的剑意突然出现,如同实质一般,化作一把巨剑朝玄墨劈来。他躲闪不及,被剑意击中,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啧啧啧,就这?”王舞摇摇头,随手一挥,化解了残余的剑意,“真是不堪一击。”
玄墨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眼中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再来!”
“再来个屁!”王舞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修炼不是一蹴而就的,你小子急什么?欲则不达懂不懂?”
玄墨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行了,别装可怜了。”王舞没好气地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回去教你一些基础剑法,省得你以后再像个傻子一样乱冲乱撞。”
回到王舞的洞府后,她丢给玄墨一本破旧的剑谱:“这本《基础剑法》你先练着,什么时候能练到炉火纯青了,我再教你其他的。”
玄墨接过剑谱,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字,看得他头昏眼花。
“师父,这字也太小了吧……”他忍不住抱怨道。
“嫌小?”王舞瞪了他一眼,“嫌小你就用神念看啊!哪那么多废话!”
玄墨只得乖乖闭嘴,开始研读剑谱。然而,他看了半天,却现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些文字看似简单,却晦涩难懂,嗯,总感觉,这剑法是个菜鸡所创一样,仿佛每一个字都说的不太对劲。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到王舞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笨蛋,看字有什么用?要用心去感受!”
玄墨一愣,抬起头,却现王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个……绣花针?
“看好了!”王舞说着,手中的绣花针突然化作一道银光,在空中飞舞起来,度快得肉眼几乎难以捕捉。
玄墨看得目瞪口呆,这哪里是绣花针,分明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
“这……这是……”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基础剑法的第一式——穿云!”王舞说着,绣花针的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残影,仿佛真的穿透了云层一般。
“看懂了吗?”王舞收起绣花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玄墨愣愣地摇了摇头,道:“师尊,我觉得,这招不是这么耍的。”
“看不懂就慢慢看,什么时候看懂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王舞说着,转身走向洞府深处,“老娘要去睡觉了,别来烦我!”
留下玄墨一人,对着那本破旧的剑谱,和一根绣花针,陷入了沉思,明明就是你耍的不对劲嘛,这怎么能穿云呢……
玄墨嘀咕着,开始以自己本能耍了起来,玄墨不断尝试着各种招式,时而刺出,时而横扫,时而挑动。他的动作越来越流畅自然,绣花针在他手中也变得越灵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墨渐渐领悟到这套剑法的奥妙所在。它并非单纯依靠技巧,更注重的是心境的契合。
当他再次使出“穿云”这一招时,绣花针竟真的如同闪电般穿过云层,引起周围灵气的共鸣。
玄墨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终于掌握了这套剑法的精髓。而后,大喊道:“师尊,您看,这才是穿云。”
王舞脸色一黑,看着天空被他一剑斩开的层云,嘀咕道:“什么玩意儿?炼气期,基础剑法,一剑引动灵气共鸣,还斩破七层云?我是不是睡糊涂了……我看见了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