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还觉得这个特殊的能力很好,现在忽然觉得也不是没有弊端。
比如有些时候他不想听,那些心声却不会善解人意,依然一个劲的往他脑子里钻。
【怎么脸都红了?这么容易害羞以后可怎么好啊?】楼庭晚凶巴巴地瞪着他,心里却一个劲愁。
南宫行:“……”
这话忽然和昨晚的梦境重合,瞬间就把他拉回了那个混沌怪诞的时候。
……
梦里,他又回到了青年时期,因为他长开了,容貌越俊秀,楼庭晚看他的眼神就越来越不对劲,一开始她还会挑没人的时候再下手。
后来平疆王势力越来越大,她就越胆大。当着自己奴才的面,也敢对他“上下其手”。
当时南宫行不知道她是女子,只觉得恶心地要命,被冒犯恶心,被一个男人冒犯更恶心。
可是到了梦境后半段,脸还是那张脸,但南宫行就是认出面前的人变了,变成了现在的楼庭晚,加上知道了她的身份,梦境走向就莫名其妙了起来。
……
楼庭晚看着越来越红的小皇帝,忽然抬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你不是烧了吧?”
南宫行悚然一惊,连忙后仰,动作太大,没把握好平衡,身子猛地向后倒去,一片惊呼声中,楼庭晚一把抓住了南宫行,然而她这副身子也没多少力气,没拽住人不说,自己还被南宫行带下去了。
楼庭晚内心哭泣:【这是什么葫芦娃救爷爷的现实版?】
两人就这么上下交叠地倒在了地上。
楼庭晚在上,双手撑在南宫行肩膀上,南宫行在下,目光怔怔,还没回神。
“陛下,锦王殿下求——啊!”
白雀匆匆从外面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当即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嘴唇颤抖,“陛下,世子,你们……”
楼庭晚:“……”
南宫行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羞恼,他小声道:“还不下去?”
“哦,哦。”楼庭晚连忙从他身上下来,旁边的沈松给碧凝搭了把手把她扶了起来,再去扶下面的南宫行,“陛下您没事吧?可摔到哪儿了?”
南宫行摇摇头,沈松给他拍了拍龙袍,南宫行重新在桌边坐下,人没事,饭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他摆摆手,压着心里的烦躁道:“撤下去。”
“是。”
沈松一使眼色,一群人立刻上前把杯盏碗筷收拾走。
楼庭晚尴尬地重新坐下来,转头看向门口说话的人,打量了一眼,“你是新来的宫女?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白雀回神,她敢怠慢小皇帝,却不敢怠慢楼庭晚,哪怕她是个纨绔。
她恭恭敬敬行礼道:“奴婢白雀,是新调过来伺候陛下的。”
“哦,白雀,就你一个?”楼庭晚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四处乱看。
白雀心下不喜,但还是笑道:“还有白鹤、黄鹂、黄莺三人。”
被点到名的站了出来,一个站在南宫行身后,两个站在门口。
楼庭晚心下有数,多看了白雀两眼,“你倒是长得最为俏丽。”
白雀抿唇一笑,“世子抬举了。”
楼庭晚笑而不语,【怕是太皇太后专门挑的嫔妃预备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