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你很难理解吗?”
说话间,江遇白已经走到虞桑晚的身边。
虞桑晚微怔,伴随着轻盈的风,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木质香味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不知为何,这一刻,竟莫名的觉得有安全感,心神微微,仰头看着他,只是一个如傲雪一般的背影,却带着张狂的气质。
薄肆看到他那张脸时,心底顿时涌上了烦躁之意,冷冷的凝视着他:“江遇白,我也说过,这是我和晚晚的事。”
江遇白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虞桑晚护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长眉微挑,语度轻慢:“还是说,你根本听不懂人话?”
他没有回应,再一次反问,那轻蔑的语气,根本没把薄肆放在眼里。
仿佛他才是掌控全局的人。
薄肆双手紧握成拳,暗沉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溢出,一字一句:“江、遇、白!你觉得自己很能吗?”
他在面对这个一次又一次挑战他耐心的保镖时,终于是失去了耐性。
质问间,已经将衣袖卷了上去,眼底噙着浓浓的怒意,做好了教训他的准备。
虞桑晚心口一跳,一想到江遇白前世为了给她报仇,死在薄肆手上,那浑身的伤还历历在目。
她下意识要走过去拉着薄肆,江遇白在她只走了一步时,一把扼住了她的皓腕。
江遇白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从薄肆脸上移开过片刻,他神色冰冷阴郁,嘴角却是勾勒着痞野顽劣的弧度:“让他来。”
说话间,松开了虞桑晚的手,褪去西装后,直接扔在了地上,溅起了地上的树叶。
虞桑晚看到他眸光里的阴郁仿佛距离了世间最极致的黑暗,带着毁灭性的冷戾,轻歪了一下脖子,语调微凉:“这一刻,我等很久了。”
虞桑晚还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江遇白已经抄起拳头直接朝薄肆砸了下去。
因为太过用力,连手背的经脉乍现,骨节蒙上一层玉色。
虞桑晚心头一紧。
薄肆也没有停顿,用左手挡了一下,另一只手握成拳朝江遇白砸过去。
快准狠!
然而,江遇白一个偏头躲开了。
同时,一个拳头狠狠的朝着薄肆的脑门砸下去。
“脑子不好使,我给你重造一下。”
薄肆闷哼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嘴角有鲜血流下。
他用手擦了一下,看到血的那一瞬间,眼底泛起了浓烈的杀意,嗜血无比。
他舔了一下嘴角,又啐了一口,将血水吐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