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換好鞋,將雲胡抱起,安撫著:「回來啦,是不是很想我啊。」
跟在他身後的季知遠,一言不發的,欣賞著眼前的光景。
從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生活,此時此刻,卻無比的清晰起來。
溫硯坐在沙發上,抱著貓說些有的沒的。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有溫硯在的生活。
看了眼時鐘,快晚上七點,還來得及:「小硯,我有個文件要送到學校去,很快回來,給你帶晚飯?」
抱著雲胡的溫硯點頭,隨口應聲:「好,路上小心喔。」
「好。」站在玄關處還沒換鞋的男人,重擰開大門把手,走了出去。
夜幕降臨,晚風裡帶著幾分涼意。
昨晚挨了揍的沈焉,今天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下班從公司里出來,在地下停車庫裡找車。
他的限量款保時捷早被沈明河收回,如今的自己只配了一輛普通的商務車做代步工具。
還沒走到車邊,他便發現他的車旁,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季知遠剛剛點燃一支煙,站在車頭,冷冷盯著迎面而來的沈焉。
他的氣場實在太強大,沈焉下意識的不敢再往前,往後退了幾步。
季知遠則緩步向前。
「你幹什麼?這是在我家公司的停車場,你要干……」什麼?
話還沒說完,他的臉就被甩了一拳,緊接著腹部,大腿。
他想反抗,但怎麼可能會是從小被扔在警隊裡長大的季知遠的對手。
季知遠嘴裡叼著煙,拽住癱在地上男人的胳膊,一擰,一折。
沈焉痛的大喊,悽厲的叫聲迴蕩在停車場裡:「姓季的!你敢……。」
又是一折。
第56章
地上的男人疼的整張臉皺成一團,撕心裂肺的喊著:「季知遠!」
季知遠冷眼蔑視著地上的沈焉,用力的甩開他那兩條手臂,將嘴裡的煙重夾在指縫間,盯著沈焉腕上的金表:「還戴著這表呢。」
地上的男人狼狽不已,兩隻手疼的根本動不了,只能趴在地上,卻還在死鴨子嘴硬:「怎麼,羨慕了是嘛,這是溫硯送我的……」
俯身低眸看著他的季知遠輕笑出聲:「我知道,還是我挑的呢。」
「你說什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沈焉徹底潰不成軍。
「這個手錶,是我挑的,很喜歡是嗎?」季知遠臉上嘲弄的神色毫不掩飾,將煙送進嘴裡,抿上一口。
「季知遠!」沈焉想從地上起來,雙臂卻已經疼的沒了知覺,像一隻瀕死的魚在無用的掙扎,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