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以手扶额,另一只手郁闷地敲着桌子:“所以说你们明白了吧,南风从八岁以后就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
“我是他的小师姑,和南风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现在都不敢说我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每次问他的时候他永远只会告诉我,他很好,让我不要担心。”
一菲用双手无力地托着脑袋,连声音都开始消沉了下去:“南风住在公寓里已经快一年了,在你们搬进来之前他也住了快八个月。
“这八个月里但凡有什么办法能劝他放下心结,你们觉得以我的性格和执行力,我会不去做么?”
想到之前那八个月一菲差点连头都要挠破了:“这八个月里,我和曾小贤两个人软的硬的各种办法都试了一个遍,最后是实在没招了才选择暂且搁置的。”
一菲重重地敲了敲桌子:“难得这次子乔想出来一个可行度很高的办法,不管是不是欠妥当,我总是要试一试的。
“反正要怪大不了都怪在我头上好了。”
对于一菲来说,哪怕不说自己和南风从小玩到大的感情,单单是老爷子把南风托付给自己,这就是自己的一份责任。
她必须要照顾好南风。
子乔显然没有一菲这么长的心路历程,他只是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一直都是混江湖的,利用每个人的性格来针对性下套一直是我惯用的手段。
“我之前也提出来不少的办法,可是一菲自己都试过了,那我就只能出我最擅长的一套了。
“我知道这办法过于激进,也知道以南风的性格再怎么样也会陪我们试一试的。”
他顿了顿,回想起在酱肘子失踪那天晚上自己在南风卧室看到的东西。
子乔略微晃神,随后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估计还是只有这个主意。
“因为这个计划虽然卑鄙无耻,但是它至少能起作用。”
他继续解释道:“南风有一套属于自己完整的行为逻辑和三观,而且根深蒂固,他做出的决定一般来说是很难被人或者被事给改变的。
“这种情况下除非他自己想明白,否则我们想要干涉就只能强硬一点。”
咖喱酱听的迷迷糊糊,一知半解:“那我们就不能让南风老师自己慢慢想明白吗?”
羽墨叹气道:“他花了三年多快四年的时间还没想明白,再等下去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而且现在不是他能不能自己想明白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愿意去想的问题。”
展博看向子乔:“所以这个办法真的能让南风解开心结吗?”
“你都说了是心结了,哪有这么容易能解开。”
子乔靠在座椅上,多少还有点酒醉未醒:“我们从始至终只是想要给南风坚固的心墙打开一道口子而已,有了口子我们才有可能和南风正常沟通。”
众人面面相觑,怎么按子乔这个说法他们就没和南风正常沟通过?
“至于钢琴嘛……嘘!”
他轻咳几声,卖起了关子:“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无论好与不好,妥不妥当,接下来的挑战我都赢定了。”
美嘉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说道:“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完全不需要,接下来就是我和南风公平公正的较量……真他妈难以相信我有一天会说公平公正这四个字。”
子乔伸伸懒腰:“如果你们实在要帮忙,不如给我提供一点点泡妞资金吧。”
大家吹着口哨,全当没听见子乔的话。
一菲和子乔郑重地提醒道:“接下来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只有一条:南风身体不好,千万千万不能喝酒。”
子乔略微一怔,随即朝一菲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我有分寸。”
果然一菲是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