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征有前世的记忆,知道他们俩后来过得还不错。既然并不是一点都不能接受,那就不如趁年轻的时候多接触接触彼此。站起来一把夺走他的书。
“要看书回家看,别坐在我对面闹心。春芽嫂子可是个大好人,嗓门大是人家天生的,你既然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负责到底,别负一半就当逃兵!
你说你整天找这个理由不回去,找那个借口留在办公室有意思吗!儿子都生了,现在倒矫情起来,大冷的天有媳妇孩子热炕头多好啊!”
他已经不止一次劝过阮良则,但哪一次也不如这次语气重。
阮良则皱眉,“你这语重心长的口吻怎么这么像我爸?”
沈南征一本正经地说:“你喊我声‘爸’,我也不是很介意!”
“去你大爷的!”阮良则跟他年龄相仿,说话也没顾忌,随后又说,“孩子是我喝醉酒怀上的。我也知道躲着没办法,可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那就再整瓶酒!多大的事解决不了,少在我这里碍眼!”沈南征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我也要休息!”
阮良则叹了口气站起来,“你陪我喝点。”
沈南征:“……”
回到家属院是可以喝酒的,两人也没回家,找了个僻静的路灯地下开始喝。
干喝也没菜。
阮良则本来酒量就不高,两杯酒下肚就开始晕乎了!
沈南征酒量还不错,又跟他喝了一杯把他送回家。
一进门,春芽这个大嗓门惊诧道:“怎么喝酒了?”
“今天高兴,多喝了两杯。”沈南征把阮良则交到了春芽手里。
春芽不止声大,力气也大。
直接背起阮良则放到了床上。
沈南征也没有久留,下过雪以后,回家的路都是亮的。
他没有回沈家,而是回了他和温然的新房。
新房里空荡荡,却让他觉得温暖。
躺在床上,还能看到一弯浅淡的新月挂在树梢,思念仿佛潮水般遏制不住。
想温然,疯似地想她。
闭上眼就能想到她今天吻他的画面,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猛地坐起来,起床到门外站了一会儿,凉风吹散了那种欲罢不能的冲动,才重新躺回去。
(|3[▓▓]。
温然此刻在值班室也迷迷糊糊睡着了,正天马行空的做梦,被一阵焦急的哭喊声吵醒。
赶紧顺着声音跑过去。
“救命啊医生,救救我媳妇!”
一个只穿着单衣的男人抱着女人跪倒在地上磕头。
他分不清哪个是医生,哪个是护士,只知道到了医院媳妇应该就有救了。
贺靳言不在,值班的是另外一位陈医生。
陈医生医术也不错,跟贺靳言不相上下。
他仔细诊治过后皱起眉头,“你送过的时间太晚了,回去准备后事吧!”
男人一听瘫坐到地上,“不,我媳妇还没死,她还没死。你们是医生,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就不活,我求你救救她吧,孩子们不能没有妈!”
陈医生也不想无辜的生命消逝在眼前,又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很抱歉地说:“我能力有限,不然你再换一家试试。”
“没用的,我都跑了好几家。”男人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温然眼见,看到女人鼻子前面有一根细细的棉花丝好像动了下,蹲下身子按压女人的眼球。
这一动作被陈医生看到,陈医生怕家属找麻烦拉了她一把。
“小6,你别乱动。”
温然没有停止手里的动作,仔细观察了下说:“陈医生,她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