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良则站在门口没动,但是透过窗户能看到屋里的情形。
只见平时特别爱调皮捣蛋的儿子阮飞把自己碗里的肉夹起来放到了媳妇春芽碗里,春芽又马上夹给了儿子。
阮飞撅起小嘴,“妈妈,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哦,你不吃我也不吃!”
春芽夹起碗里一个肉渣说:“妈妈碗里有肉,你快吃。”
“你吃我这块!”阮飞又把肉夹到了她碗里,然后端着自己的碗躲到一旁,生怕她再夹回来,另一只手还晓得挡着碗。
春芽夹着那块肉瞬间哽咽。
眼泪快要掉下来时,听到推门声,赶忙把脑袋歪到一旁擦了擦眼角。
然后站起来笑着问:“够吃吗,不够吃再给你盛点。”
阮飞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在他眼里这个父亲聊胜于无、
每天调皮捣蛋都引不起他的关注,小小年纪也不再过于贪恋这份父爱。
阮良则刚刚看过儿子对媳妇的态度,此时再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瞬间难受得紧。
一句话没说,把自己碗里一半的肉夹到了儿子碗里,另一半肉夹到了春芽碗里。
春芽第一反应并不是受宠若惊,而是问:“不好吃吗?”
“好吃。”阮良则说完开始往嘴里扒拉饭,头也没有抬。
把媳妇和儿子都整懵了。
两人看着他干巴巴吃完米饭,还没反应过来。
吃完饭后,他站起来说:“我去找南征。”
春芽:“……”
春芽更懵。
照他平时的做法,去什么地方找谁从来不会只会她,这次居然跟她说了一声,太稀罕了!
还没吃完饭的沈南征看到他又过来,十分嫌弃:“怎么着,你们家有炸弹?”
阮良则站在门口像门神一样说:“可能我真的错了!”
“嗯,你真的错了,这次又没敲门!”沈南征继续吃着卤肉饭,这可是媳妇的爱心午餐,都舍不得一下吃完。
换作平时,他才不会在吃饭上浪费时间。
阮良则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我是时候改变改变了。”
沈南征:“……”
沈南征听清他说什么了,没有回应。
感觉现在的他像是在撒癔症。
快吃完饭,带他一起出门。
这可是他和媳妇的新房,不太喜欢两人以外的人一直留在屋里。
同时心里也琢磨着下次做点什么给媳妇带过去。
另一边,温然上班后护士的本职工作还没展开,就先被喊去门诊室。
贺靳言请假,正好腾出地方来给她挥。
有冲她来看病的人,自然也就有不认识的人。去贺靳言的所在的诊室,也是为了找贺靳言看病。
这不就有一位大娘看到诊室换成年轻姑娘坐诊,不乐意了。
本来腿脚就不利索,一下晕厥过去。
吓得家属哭天抢地。
不明情况地还以为出了多大事,伸长脖子往里看。
温然虽然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但也知道怎么救治这种气性大导致的晕厥。
麻利地拿出已经消过毒的银针蹲下身子。
家属一看她这样做忙问:“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