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乐骑在他身上,恨不得掐死他,“妈的贱人,再来我这横啊!”
“狗日的付音尘你什么成分我就不多说了——”宋安之哑着嗓子,但不甘示弱,反手掠下他,“我说我喝不了酒,你到处说我活不了多久!神经病你他妈让我感到恶心!这么喜欢当爹怎么不去纸扎店多拼几个儿子?啊?!”
“你小子敢跟我翻旧账是吧?当初我说我饿昏了,你逢人就说我二婚!合着你就该被深山瘴气炸死!天灵盖旋转跳跃爆炸,骨灰都要烧两遍!今晚可让你活出野狗价值跑来我面前癫了,我弄死你!”
“敢这样和我说话?你妈妈死了!”
“注意素质,操你妈的!”
好像他们都忘记了今晚闹事的初衷,付宋二人针锋相对、剑拔弩张,越争越起劲,几乎把对方的陈年老底全给扒完了,最后终于,想起了从壁上观的南某。
南初七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默默偏过脑袋和二人对上了目光。
导火线应该是宋安之的一句——
“我不像你们,起码我是直的!”
这下南初七也怒了。
那场面更加混乱,花坛草皮全被掀翻,扫地的脏水糊得满墙都是,也顾不得什么颜面了,摁着对方就是一顿暴揍。
以为高手过招,实则不然。
大家都在旁边看着,扒人衣服的是南初七,一言不合拽头的是付清乐,拿手怼嘴的是宋安之。
宋安之说了,要让付清乐也体验一回他前任们的感受。
然后差点捅进胃里。
宋安之强得可怕,在付清乐拽南初七头时,他讲究无差别攻击,一人单挑两人,但凡他在仙剑大会上拿出这样的气势,也不至于会是第三。
他说南初七是舔狗,又说付清乐是烂黄瓜,一个个的雷区全让他占了,不把他肠子扯出来跳绳都算他裤腰带勒得紧。
打完之后,南初七唯一的直观感受只有头疼。
就挺秃然的。
当然,另外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付清乐两排牙齿被抠出了血,宋安之挎着他破烂的外套,有一时的茫然。
再看其他人……哦,大家因为丢脸早就散了。
南初七扶正了冠,头皮生疼。
而且只要想想这几天都得和他们住在一起,头皮就更疼了。
“靠,我感觉我门牙都快掉了……”付清乐一边吐血一边抱怨,“姓宋的溜这么快,还跟我装失忆?”
南初七推了他一把,“我帮你拦人,你对我动手?”
付清乐不是误伤友军,他就是故意的。
南初七说自己真的要秃了。
就这样落寞地站在院子里,好像没人管的小可怜。
“无事。”付清乐摊开右手,甜言蜜语张口就来,实属是经验所致,“南枝小朋友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翩然俊雅人神共愤,肯定不会在意这点缺陷的——”
“当然了,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我帅。”
他还挺意外,南初七没和他掰扯,毕竟这也是事实,无法反驳。他看似赢了一次。
付清乐刚要开口,怎么还站在这里,身后的门就先开了。
姜云清拿着药喊人进来,南初七瞬间恢复精神。从小可怜到小宝贝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他当狗又怎么了,简直不懂白月光的含金量,哥哥的突然出现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南初七离开前,扬起笑容冲付清乐说:“大帅逼,我就不陪你了,告辞。”
是的,付清乐赢了外貌,但也失去了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