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沫和凤楚乐对视一眼,前者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右手微微抬起,恰好在一个酒杯的正上方。
由于凤楚乐挡在前面,所以时无月并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只见她拿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过来:
“无月,今天的宴会你算是主角,待会儿有不少人要见,把这杯酒带上吧。”
时无月恍然大悟:“对诶,还是晓沫想得周到。”
她毫不设防地端过酒杯穿梭于人群之中,脸上的笑容得体大方又不失礼貌。
短短一圈下来,已经有不知多少人的视线黏在她身上了。
时无月回到角落的沙里,有些疲乏地瘫在上面:“今天还真累啊。”
闻言,凤楚乐眼神闪烁,立刻挪到她身边说:“无月,既然这么累的话,不如先去楼上休息一下?”
时无月抿着红唇思索着:“可是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晚餐要到七点半才开始,现在的时间都够你睡个午觉了。”凤楚乐说得理直气壮。
时无月想了想,觉得她的话也有道理,于是嘱咐道:“那我先上去了,大厅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看着点。”
凤楚乐神情微妙,笑着说:“你放心去就好了。”
时无月迈上楼梯,脑袋忽的一阵晕眩,险些栽倒,可她却落入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熟悉的气息让她放松了警惕,如同一只小猫似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嗓音柔媚:“渊爷。”
厉云渊步子一顿,呼吸重了几秒钟,很快便恢复正常把她带回休息室:“不是还没结束,怎么上来了?”
时无月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晕乎乎地说:“我有点累了,楚乐让我先上来休息。”
她现在的状态看着很不正常,再加上这句话,厉云渊不难猜出生了什么。
他按了按眉心,起身将时无月的鞋脱掉,顺手拿了张毯子盖在她身上:“那你先休息吧。”
他说完便想转身离开,然而领带却毫无预料地被人扯住。
刹那间,厉云渊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时无月拽着他的领带,让男人一点点靠近自己。
直到呼吸交织,双方的唇瓣只有咫尺之距,她才堪堪停下。
她伸手揽住男人的脖颈,感受着对方粗重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脸颊,懵懂地问:“渊爷,我是不是又被楚乐坑了?”
她的水眸泛着莹润的光芒,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磨砂玻璃,易碎又脆弱,比陶瓷娃娃还娇贵。
厉云渊仿佛被人蛊惑,顺着她微弱的力道俯下身子,温柔地抬手刮着她的下巴,嗓音如悦耳的大提琴:“应该是。”
时无月眼睛一睁一闭,豆大的泪珠便沿下巴滑落到锁骨:“她好坏,以后都不能再相信她了。”
厉云渊喉结滚动,整个人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他用最后一丝理智抓住沙靠背,想要推开时无月的身子。
然而时无月乖巧地吻了吻他,从他的眉眼到薄唇,从他的下巴到胸膛,她眼神清澈,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厉云渊脑海中的弦彻底崩断,将她压在身下,靠近她的耳畔说:“以后相信我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