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我不嫌他。”香梅一句话,噎的蔡娘子脸都涨红了。
“我看相配的很。”
荣姐问李氏:“母亲,你说配不配?”
李氏看看蔡娘子,又看看逼问自己的媳妇,道:“我看不出来。”
“娘子。”蔡娘子恼她不替自己说话。
李氏谁都不想得罪,看了看蔡娘子,与荣姐道:“这说媒,需两厢情愿,她香梅肯,蔡娘子家的哥儿肯不肯?”
那哥闻言,忙摇头。
荣姐见状,冷哼一声,站起来走了。
“娘子,你看她的规矩,哪有这样与人作媳妇的。”蔡娘子忙与李氏说道。
李氏面上也不好看,许着话:“等她再来,我罚她规矩。”
“婆母,那我咋办?”荣姐走了,香梅还在。
蔡娘子要打她,这香梅一溜烟的跑了。
她是那种浑人,因生的赖,得不上女婿,日日想的紧,好不容易家中主子给她说了个女婿,还是她想的好家。
这香梅从李氏这出来后,就去荣姐那哭泣。
荣姐道:“人家不肯,我有甚麽法,不如你先回去,等日后我再替你说一个。”
香梅不肯,哭道:“我就爱上了她家的哥儿,娘子,你要替我做主啊,那蔡娘子说话不算话,先说我去她家,不用洗衣做饭,还让我管家哩。
见我丑,就不肯了。”
房里的人都笑了,荣姐笑说:“等过几日,我再去替你说说。”
也巧,江三郎来荣姐这,见有个丑丫头在这哭泣,便问生了甚麽事。
荣姐道:“这丫头唤香梅,爱上了母亲房里蔡娘子家的哥儿,你说怎麽是好?”
江三郎闻言,也笑。
香梅见着郎君,听说他好说话,便哭着央他做主,又说蔡娘子的赖。
江三郎来到荣姐身边,这荣姐正坐在榻中间:“娘子,好歹往边上去去。”
荣姐见他也要坐,一面往边上去,一面道:“房里有
椅子你不坐,偏来挤弄我。”
江三郎在榻上坐下,春桃摆了张小方几上去,又摆了一盏香茶。
江三郎吃了茶,令香梅细说来,说得好,他替她做主。
这香梅一心想许给蔡娘子家的哥儿,在房里,一张巧嘴,说的可怜可气。
梁堇听了一会,掀开帘子,悄出了房。
门口的丰儿,听的多有滋味。
“二姐,咋出来了?”
“我忽想起有事,不好在房里一直听,大娘哪里去了,你可有瞧见她?”梁堇问她。
丰儿说道:“刚才还见她,八成去针线房了。”
梁堇去针线房寻她,果然把人寻到了。
蔡娘子的事了了,梁堇算着日子,今日是八月底了,她干奶奶,卢婆子的生辰,在十月二十八那日。
梁堇这会该着手寿礼的事,置办好,再托人捎回去,早几日到比晚到好。
卢婆子今年过生辰,冯氏该如往年一样,赏身衣裳,再赏桌席面。
冯氏赏了衣裳,梁堇就不能再送她衣裳,要送就送一样令人喜欢的。
她回到下人院,找出荣姐赏她的金钗,让李大娘去外头寻家金铺,给她干奶奶打一只金桃出来,好作寿礼。
旁人与她送的有料子,到时,再挑几匹好料。
天晚后,杨氏房里,烛光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