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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琼崖人在呼喊和怒斥,年轻力壮平日负责狩猎的人大步流星赶往前方。
李杜娟察觉到不少武器瞄准了她,她没有闻到枪杆子的味道,来的这些人手上没有枪。
“呵呵呵呵”无名笑了起来,“你外婆死之”
让敌人说些有的没的废话是脑瘫才会做的事情,李杜娟扣下扳机。
“砰”
近距离射击使得脚下的脑袋溅出大量红白污物,李杜娟抬脚落下,碾碎这些脑浆和血液,她听见背后有人大声尖叫。
“宝宝儿我的儿子”“顾阿姨昏过去了。”“快回去通知琼崖”
“草这是哪里来的疯女人”“她杀了人不能让她跑掉”“她手里有枪,小心。”
这些人走得很谨慎,他们被女人狠厉的手段震慑,对方身上弥漫的浓郁血腥味,也是他们这些一直以来生活在城市中人没见识过的可怕场景。
李杜娟知道后面的人在靠近她,他们连弓都拿不稳,射来的箭枝她无需回头便能轻易躲避。
她扯下腰间一个瓶子,拧开瓶盖,瓶中液体挤出一道细线,全部浇在尸体之上。
同时她指间划出一道火苗,火柴轻弹,呈抛物线落于尸体,瞬间火势燃起,噼里啪啦地燃烧尸体。
“妈的”
后方的人被她举动激怒。
李杜娟叹了口气,追击无名过程中她碰到过数次这样的情况,她懒得解释也不想去解释,瓶子挂回腰带,她又扯下好几样东西,捏在手上。
“看。”李杜娟转身扬手,逆光面对众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手雷。”
追来的人脚下急刹,他们听见“手雷”二字的时候,对方已经把东西扔在他们边上。
黑漆漆圆滚滚的物体翻滚,所有人吓得全部后退,死命地跑。
跑了很久,他们都未听见爆炸声。
不好,中计了
他们连忙往回,沙滩上只剩一具焦尸,三个画着手榴弹纹路的黑色不知名野果静静地躺在地上,正在嘲笑他们。
那个女人已不见踪影,附近根本找不到任何她留下的踪迹。
李杜娟走出海滩旁的更衣室,身上已换了一身衣服,她头戴鸭舌帽,嘴里叼着一根过期的棒棒糖,拎着双肩包光明正大地走入琼崖的城市气息范围。
她寻了个空旷无人广场的公用长凳坐下,从包里拿出一个塑封袋,里面是笔记本和几支笔。
翻开一页,页写着无名追击记录,她在底下添上一笔,“2o32年击杀无名人类形态。”
顿了顿,她又写上几个字,“感觉不对,先前对其了解可能有误,无名或许并未真正死亡有待证实。”
在狩猎这方面,李杜娟一向很有自信,多年生活在危险和高压之下,令她锻炼出一中直觉,她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不对劲。
这次抓到杀死无名太容易了,容易到让她觉得无名在故意求死,就是为了甩开她。
李杜娟陷入沉思,难道无名不是“脑”么
“无名是什么呀”猛不丁冒出一个稚嫩娇俏的女声。
李杜娟合上笔记本,淡定地看向不知何时坐在她旁边的人,“偷看别人的日记很不礼貌。”
那是个小女孩,圆脸明显的婴儿肥,两根绑在脑袋偏下方的麻花辫上缀满小巧的贝壳、海星和鳞片,层层叠叠的长纱裙垂地却在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变得半透明,她就是这里的城市意志,琼崖。
琼崖笑得很可爱,她摇晃着小短腿说“你不是故意想让我看见吗刚才已经有人把外面生的事情告诉我了,那小孩在我这里的一家店铺打工,你杀死的东西就是无名吗”
李杜娟直接把双肩包放在两人中间,说“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在里面。”
琼崖盯住背包片刻,她问“你是从外面来的人,其他城市意志还好吗”
李杜娟说自己不清楚,随后离开此地。
琼崖坐在长椅上,几分钟后一小麦色皮肤的女子气喘吁吁抵达此地,她擦掉额头上的汗,问“人呢”
琼崖“走了。”
“就这么让人走了我们很缺这中有经验的人,好歹让她留下几天,组个探险队太难了。”
女人大字瘫倒在长椅上,头顶烈日刺目。
琼崖瞥她一眼,让她去看背包里的东西。
女人立马翻找背包,里面有卷起塑封的纸张,她看见那上面是一些鬼魅类型的记录,她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