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古倏后,6采芹躺在藤椅上,在院子里看书,早上的事情虽然气人,但也不值得一直生气。
午饭,找来东湖一起吃了份大餐,看到予之送来的各种生活用品,心情也就好多了。
有时候,情不自禁是人之常态,又不是故意为之,想明白也就算了,何况自己早就下定决心,更不应为此烦恼,但借此惩罚一下予之,却是值得做的事情。
中午,本想问问东湖,关于隔壁邻居,知道些什么,谁想东湖一直藏在院中,从不曾外出,竟然不知道隔壁还有人居住,一直以为也是荒宅闲屋,自然对袁翡,更是一无所知。
阳光温暖,躺在藤椅上看书晒太阳,6采芹不觉就进了梦乡。可正在熟睡时,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不由皱着眉头喊道:“是谁啊?”心中想到是予之回来吗,可又不像。
正在疑惑,只听院外传来,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6姐姐在吗,我姐姐是袁翡。”
6采芹刚刚惊醒,一时有些迷糊,听到袁翡两字,心中才有些清楚,正要答应一声,又听到门外传来:“6姐姐你好,我家姐姐让送来一支玉簪。姐姐说,今日初见6姐姐,感觉分外投缘,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恰好身边有支玉簪,非常适合您,希望6姐姐能够喜欢。”门外的女子,话语清脆轻快,6采芹随之明白了何事,口中喊了声,来了,连忙起身开门。
打开门后,只见一名粉衣女童,大约十一二岁,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眉眼秀丽笑颜如花,粉妆玉琢惹人万般怜爱。
6采芹不觉伸手拉过女童,笑道:“真是可爱,谢谢你家姐姐,心意我领了,可礼物是不能收的。”
女童把锦盒,送到6采芹面前,有些着急的说道:“6姐姐千万不要推辞,若我还带回去,姐姐定会责怪。姐姐还说,6姐姐花容月貌丰神俊秀,是天仙也比不了的女子,玉簪不过是器物,归了姐姐,才是它的造化。”
6采芹闻言,一手接过锦盒,一手拉着女童,进了院子,又搬来两张木制小椅,拿了些点心,和女童一起坐在院中。
6采芹看了看女童,让她吃点心,随后打开锦盒,取出玉簪,竟是一支赤凤白鹭簪。
玉簪通体纤细轻盈,质地温润似有流光飞舞,三粒晶莹剔透的珍珠,挂在簪,用赤金包裹雕琢,与白玉簪身融为一体。
6采芹把玉簪拿在手中,感到十分的亲切,隐隐传出的气息,与流宇竟有几分相似,这支玉簪难道也是先天灵宝。
看着玉簪,6采芹依依不舍的放回锦盒,合上盖子,送回女童手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女童接过锦盒,又放到身旁的圆桌上,口中才答道:“我叫牧慈。”
6采芹说道:“牧慈,和你家姐姐说,这个礼物我不能收,太过贵重,我可还不起。”
牧慈忙接道:“不用还的。”
6采芹说:“若不用还,更不能收了。”
牧慈有些着急,放下点心,摇着6采芹的手,撒娇的说道:“若姐姐不收,定会怪我不会做事,姐姐就当作帮帮牧慈,好不嘛。”
6采芹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牧慈不用担心,我和你一起回去,亲自向袁姐姐解释,她不会怪罪你的。”
牧慈看撒娇无用,便想了想,忽然说道:“这本是你的,物归原主当然不用还的。”
6采芹看着牧慈神情有些变化,却也不知道是什么,随口说道:“怎么会是我的,不要再乱说了,我们一起去找袁姐姐。”
牧慈看着6采芹,忽然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若见了袁姐姐,不就是我没有办好事情吗?”……
牧慈看着6采芹,忽然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若见了袁姐姐,不就是我没有办好事情吗?”
6采芹不知道牧慈怎么到了自己耳边,突然没有了一丝女童的气息,也看不清楚她的面貌身形,周围彷佛变成了无尽黑暗的深渊,笼罩着自己,准备着吞噬一切生灵。
6采芹感到无尽的寒冷,身体在逐渐的结冰,但心里却没有恐惧,依然坚定的说道:“我从不欠不想欠的债,不能还,就不要。”
牧慈不理睬6采芹,只是观察着她的睫毛头,慢慢的结霜,全身慢慢的结冰,慢慢的呼吸艰难,看着她直挺挺的倒向地面。
早就被冰封的东湖,眼睛里充满担忧和恐惧,心里升起怒火,却怎么也驱不散身上的寒冷,想闭上眼睛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6采芹将要摔碎成无数的冰块。
6采芹被寒冷不断侵蚀,所有的感觉逐渐消失,直到完全没有了意识,最后一丝灵识也归入沉寂,但也没有向牧慈屈服。
6采芹没有跌落地面,当然也没有碎成无数冰块,在落地的霎那,牧慈把她抱在了怀里。随后,6采芹便又看到了牧慈,天真无邪的可爱脸庞,微笑着把自己放在藤椅上,轻轻的,阵阵春风拂面,然后就没有了寒冷,更没有了坚冰。
当6采芹能够坐起身子,牧慈已经离去,只是空中仿佛还回荡着,牧慈留下的声音:“6姐姐收下玉簪,算我欠你一个情。我没有杀你,你就欠我一条命,这样咱们就算两清了。若是6姐姐觉得不满意,那就再来杀我好了。”
6采芹从头上取下玉簪,心里充满了疑惑,旁边的东湖,更是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感到恐惧,心里想,可能跟着流宇去修炼,才是安全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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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倏回到家时,采芹已经准备好晚茶,还有中午剩下的一些饭菜和苞谷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