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国君分忧。”*n
武将一方,诸多第一次登上副殿的师帅诧异地看向右侧,小声的相互交谈。
“这文人都是这么会说话吗?”
“谁传出去的,咱们军中没人说这事儿啊。”
“消息传得这么快,这事儿跟他们有关吧。”
“……”
冉鉴与霜华对视一眼,无奈地冲身后说道:“你们安静点儿。”
就在这时,都大夫从人群中走出,对着熊彻行礼之后说道:“国君,昨日信堂收到诸多军柬(柬牍,后面称信。),有不少是给先君、鄂大夫还有祁司命的,如今他们都不在丹阳,吾怕延误国政,又不敢私自翻阅,现请示国君定夺。”
“是代国君……算了,拿上来吧。”
“这……国君,密信太多了,都在信堂呢。”
“晚会儿送我府上。还有何事?”
不待都大夫回复,旁边一名年龄稍长两鬓微白的士大夫上前行礼道:“回国君,抗有事相报。”
“何事?”
抗声音沙哑的说道:“城内民众惨遭战祸,死亡之众数万,城外亦被众多鲜血浸染,蝇虫众多,恐起瘟疫啊。而且大战过后,众多凶兽并未逃远,现在已经有人在城外见到一只野狼徘徊,未见的恐怕更多啊。”
熊彻听完扫视台下众人,对着一众祭司问道:“林祭、原祭、芬祭,此事可能解决?”
楚原向前一步说道:“回国君,瘟疫吾等虽能处理,但非长久之计。城外鲜血吾与楚林商议后,决定先将地面翻犁一边,而后将城南土山移到其余三处,将血液覆盖。至于死亡之人……此乃天命,吾等亦无办法。”
“没让你救活他们,我是说将来尸体引的瘟疫。”
斗伯比见状突然插嘴道:“丹阳城外凶兽的尸体已经由抗大夫带人去处理了,将来清洗完毕之后,腌制一下,其肉食就足够丹阳附近吃上好久了。至于民众尸体……若焚烧之后,或可预防瘟疫?”
“国君,不可!”*n
殿中文人、武将、阵师等人震惊不已,齐口冲熊彻喊道。
“国君,人死为大,丹阳的民众们不会……”
“国君,此举恐会引起民变啊!”
“国君……”
熊彻看了众人一眼,挥手压下喧闹,盯着楚原问道:“你说,焚烧之后,可否预防瘟疫?”
“可……可以是可以,只是……”
不待楚原说完,台下再起骚乱,众人纷纷上前劝谏。
“国君三思啊!若行此举,民众将会离心离德,楚国或将会亡!此乃祸国之言啊!”
“国君,此事不只涉及民众,军中亦涉及众多,此举过后,即便吾等能压下兵变,恐怕以后也……”
“斗伯比,你有何居心,蛊惑国君……”
“国君,此事……”
熊彻见此,眉眼低垂,思索片刻后,开口说道:“此事再议。对了,农耕粮食一事不是鄂托大夫在管着吗?怎么是抗大夫在管理肉食,鄂托大夫呢,怎么没见他来。”
士大夫抗疑惑地说道:“昨天鄂托大夫将此事交由我来接手,去巡视农耕去了。”
“刚刚经历大战,兽肉还没处理完呢,城里这么多事,巡视什么农耕,谁让他去的?”
抗满脸恐惧抬起头,心中猜测:“几个意思?我这两日嗓子不舒服,刚刚声音喊得小了?国君这是要处理我?”
随后抗结结巴巴的小声问道:“国,国君,昨日,昨日不是您让他去的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让他去了!”
士大夫抗一屁股瘫软倒地,心中悲痛万分:“完了,果真如此。”
“谁跟你说的?”
“鄂……鄂托。”
“他说你就信?怎么不找我确认。”
“昨……昨天上午,咱们在……”
“哦,下午怎么不说。”
“下午我去找您了,您在府上休息。”
“……”
闻言熊彻狠狠的瞪了一眼荆溪,随后上前将其搀扶起来,宽声安抚道:“你紧张什么,这事儿还辛苦你了。”
抗满脸泪水,神色狐疑,口中却说着感谢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