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凤被骂了,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那你今天见到了。”
方昊气得差点就要翻白眼自己掐自己的人中了。
既然说不过,他也不想说了。
脱掉鞋子,爬上床躺在赤凤身旁,抓着被子用力一扯,把大半被子扯到自己这边来。
赤凤:“……”
这人真是,还怪可爱的。
明明可以靠武力将他扔下去,却偏偏像赌气一样抢被子。
罢了,反正他是火焰鸟,不怕冷。
一个时辰后……
不怕冷才怪。
这魔域的冬天冻鸟。
赤凤抓着被子扯了扯,把大半的被子又抢到了自己身上。
嗯,这下暖和了。
只是刚满足没多久,就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身子僵了僵,侧头看着一旁熟睡的方昊,无奈叹息一声闭着眼睛继续睡。
……
半个月后,墨星阑醒了过来,现自己正躺在寝卧的床上。
动了动手想撑着床起身,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最多只能动动手指。
不知道晨曦用了什么法子,他感觉不到体内一丝修为波动。
身体的各个感官却一如既往的敏锐。
墨星阑就这样躺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是流月慢悠悠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端着一个瓷瓶的石缘。
墨星阑看到瓷瓶就已经猜到流月是来做什么的了,闭上眼睛抿着唇不想看也不想说话。
他已经猜到晨曦引他来魔域的目的了,而这正好也是他一直想要解决但寻不到方法的事。只是没有想到解决之法就在自己身上。
流月来到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墨星阑,眼底划过一丝怜悯。
虽然墨星阑身上的封印还没解开那会儿他魂魄不受控制,但意识是清晰的。所以说到底他算是看着墨星阑长大的。
这小子活了二十一年有将近十八年都在别人的设下的牢笼里生活,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困了十八年的牢笼又落入另一个更大的牢笼,真是可悲。
心里虽然觉得墨星阑可怜,但流月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墨星阑。
给了石缘一个眼神。
石缘端着瓷瓶来到床边跪下,将瓷瓶放好,抬手拿起墨星阑靠着床沿的手,用魔气化刃划破墨星阑的手腕。
将墨星阑的手放在床沿,任其无力地搭在那。
争先恐后从伤口涌出的鲜红血液因重力而顺着墨星阑的手掌滑落,最后掉进下方的瓷瓶中。
装满了瓷瓶,石缘将瓶口封好又帮墨星阑治疗好伤口,抹去墨星阑掌心的血,这才端着瓷瓶站起身将瓷瓶恭敬地递给流月。
流月一挥手将瓷瓶收起,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墨星阑吩咐道:“照顾好他。”
“是。”
没等石缘回答的话音落完流月便转身离开了屋子。
石缘则来到床边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垂着头一动不动。
墨星阑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不佳,也不想睁开闭着的眼睛了,于是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晨曦只让流月来取过那一次血,之后流月便再没来过,石缘倒是一直守在旁边。
一天三顿饭,不,准确点说是一天三顿灵草熬成的汤药往他嘴里灌。
墨星阑精通医术,对灵草的作用极为熟悉。
这汤药中除去有滋养身体补血的灵草外,还有能让他全身无力的灵草。也正因此他整日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觉。
而石缘除去会灌墨星阑汤药外还挺听墨星阑的话的。墨星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另外晨曦也没有收凤戒。与其说没有收,倒不如说没办法收。凤戒不像玄黎,凤戒就像凰戒一样只认墨星阑和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