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惠卿话音刚落,墨星阑握着墨条的手一掌拍在桌案上。
桌案出一声巨响,同时让放在桌案上的东西均颤了一颤。而那条可怜的墨条被拍成了好几节,带着墨汁的那一节直接从桌案上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滑出好长一条墨迹。
惠卿被墨星阑这突如其来的一拍给吓得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小心谨慎地瞟了一眼他。正好对上那双满含杀意的血眸。
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甚至连心脏都停止了一拍,连带着身子抖了抖下意识往初九身后躲,连头都不敢抬,话也不敢说了。
初九也被这“嘭”的一声给吓了一跳。
紧接着心脏怦怦直跳,不是心动,是心虚。
愣了几息想到自己的身份咽了咽口水调整好心态。
嘿,我是女帝,我怕他做甚?
露出不悦的神色,侧头垂眸看向墨星阑。
看过去时墨星阑已经回过头面无表情地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惠卿则还处于方才墨星阑那双嗜血眸子的惊吓中没回过神来。
初九盯了墨星阑一会儿声音平淡:“你做什么?”
之前不是镇定得很嘛?怎么突然就把墨条拍断了?
墨星阑抿了抿唇没看她,淡淡道:“墨条滑了。”
怎么就没忍住呢?
他刚刚就应该直接把墨条往那男的脸上扔。
初九:“……”
之前从没滑过,今天惠卿一来就滑了?滑得真巧啊。
旋即她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又垂眸看了看他放在腿上拽着衣摆像是在忍着什么的手:“那可有伤到手?”
墨星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她的话。
松开紧拽着衣摆的手,摊开手掌看了一眼:“无碍。”
“那便好。”初九似随意般回了一句。
坐直身子拿起笔继续批折子。让齐阳重新拿了一块墨条进来。同时又让齐月把被墨星阑拍成几节的墨条收拾了。
回过神的惠卿见初九这么护着墨星阑心里嫉妒极了,可一想到墨星阑之前那要杀人的目光,以及墨星阑是魔的身份又不敢说什么。
齐月进来后看到屋内的情况,愣了愣,上前谨慎地收拾起来。
刚刚在外听到屋内动静时她心里也跟着颤了一颤。
还以为公子又和陛下的卿郎打起来了呢。
从她和墨星阑相处的这两天里,她现墨星阑性子让人捉摸不透,就跟陛下的性子似的。
但是她却觉得墨星阑的性子相比于陛下的来说更让人摸不透。仿佛墨星阑是原版的,而陛下则像那种和墨星阑待在一起时间太久了,受了墨星阑影响而养成的。
想到这齐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陛下怎么可能和他待在一起那么久过?
要知道唯有跟一个与自己很亲密的人待在一起时间足够长,才能受对方性格影响,养成和对方相似的性子。
陛下这七年来,她和齐阳可是基本上都没离开过陛下的。陛下又怎么可能会和公子待在一起这么久。
垂头批阅奏折的初九现齐月一直蹲在地上那条墨迹旁,手上拿着抹布心不在焉的一直擦着同一个地方。
皱了皱眉,疑惑地看了齐月好一会儿,问:“齐月,你擦的那块地板已经在反光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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