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哑巴亏,赵季是吃定了。
她在酒里和菜里分别下了两种毒药,这两种药,单独查看都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混合在一起,就会让人上吐下泻,就像食物中毒了一般。
就算御医来查也会说他们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引起腹泻。
她还特意等赵季手下先中毒后再给赵季下药,她倒要看看赵季明天还有没有脸出来见人。
远舟哥只说不可以冲动杀了赵季,可没说不能给他找点‘乐子’。。。。。。
“哎呦!里面的人快点,我快憋不住了。”
赵府的茅房都已经排成了长队,茅房的门被拍的直作响,一时间呼痛声不断。
赵季看着乱作一团的宴会,大怒,“给我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季正在大发雷霆,突然腹中一阵绞痛。
“pu——”阀门就要关不住了,他的脸色由红变青,从青变绿。
最后他直冲茅房,忽略排在茅房外的人,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大厅内仅有的几个没有中招的缇骑赶紧跑出赵府,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一眼赵府,接着对视一眼,赶紧跑回家了,今天他们绝对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来过赵府。
。。。。。。
“都一个时辰了,姜梨姐怎么还没有回来?”元禄着急的张望门口,
不久终于在门口看见了熟悉的修长纤细的身影,他赶忙迎了上去。
“姜梨姐,你可算回来了,看到宁头儿了吗?他怎么样?”
姜梨道:“没事儿,远舟哥。。。。。。”
姜梨顿了一下,假死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远舟哥并没有受刑,只是牢里的伙食可能不太好,他看上去都瘦了,我明天再给他送点好吃的。”
元禄听到姜梨说宁远舟没事,心里一下安心了不少,听到她还要再去牢里,脸色顿时有些怪异起来,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时不时瞥向姜梨身后。
姜梨奇怪的看着元禄,道:“元禄,你的眼睛怎么了?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元禄立马恢复正常,“姜梨姐,我。。。我在厨房炖了汤,我得先去厨房看火了。”
元禄:姜梨姐,我给过你暗示了,你自求多福吧!
“站住。”元禄还没走远的身影立马被一道淡漠的男声叫住,他想逃开的打算落空,心虚的站在原地。
姜梨听见从背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僵在原地,用眼神谴责元禄怎么不告诉她钱昭来了。
元禄无辜的回望,他暗示过她的。
姜梨瞪了一眼元禄,转头惊喜的抱上钱昭的手臂,“钱昭哥哥,你怎么来了,梧帝不是罚你禁足了吗,我本来还想着去钱府看你呢!”
元禄见钱昭神色缓和不少,也跟着抱住钱昭另一边的手臂,“是啊,钱昭哥,你偷跑出来没事吗?”
钱昭完全不吃他们这一套。
。。。。。。好吧,还是吃的。
他无奈道:“你每次只有犯错了,才会喊我钱昭哥哥,说吧你们又瞒着我干什么了。”
元禄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姜梨。
姜梨只好自己把她今晚做的事都告诉了钱昭。
。。。。。。
元禄听完姜梨对赵季的报复,背着钱昭偷偷对她竖起两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钱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姜梨澄澈的眸子,最后还是没忍心说她什么,“赵季那边我会去收尾,你不许再擅闯大牢,我会想办法让你在老宁流放前再见他一面。”
见姜梨没吭声,他就知道姜梨还没有死心,他扶住姜梨的肩膀,正对着她认真道:“姜梨,你要相信老宁,以他的本事,不会出事的。”
“反倒是你,若是经常这么若无旁人的进出大牢,给老宁送东西,你觉得赵季那伙人都是吃素的吗?”
“你自小就在六道堂长大,投靠了赵季的那些人之中也有不少好手,你大多都认识的,知道他们的本事。”
“一次两次没有发现你,不代表三次四次他们还发现不了你的踪迹。”
钱昭往日淡漠的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眼眸中带着姜梨还不太明白的情愫。
“姜梨,我不想你也出事。”
凭心而论,钱昭的长相并不具有冲击性,性子也寡言淡漠,多数时候他都是静静的站在一旁,如同春日细雨,浸润无声。
而此时,姜梨看着钱昭的眼睛,就像尘封多年的房间突然被打开了窗户,窗外的柔柔细雨透过窗户落在她的身上,泛起阵阵痒意。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砰!。。。。。。”
姜梨猛地别开脸,“好。。。好。”
见姜梨应了,钱昭这才放下心来,时候也不早了,他还要去帮姜梨收拾在赵府遗留下来的尾巴,就先走了。
姜梨怔怔看着钱昭离去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放到胸口,她的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