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有个姓黄的人家,儿子复员去了郎房工作,老两口就这一个儿子,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一直见不到,现在儿子复员了,想去郎房找儿子,只是留下这小院子没人照看,要不,你就和他们家商量商量,每年给他们十块八块的,看看他们能不能让你先住着?”
何雨柱摇摇头,
“我的情况您也知道,我这来回跑耽误事不说,我们院里还有好几个轧钢厂的职工,到时候没法解释,这院子租赁一个不难,可放那些东西不合适,再说,我妹妹还在上学呢!搬过来有点不方便!”
“那十几件宝贝我有想法,您说个数,不行我找人凑凑钱拿下来,您卖给谁不是卖,卖给我得了!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保证不比别人出的少!”
“你真想要?包圆?”
“没错!但是我估计应该差不少,我手里没那么多票子,只能分期给钱!”
周九爷想了想,
“先不急!既然你想要,我就先给你留着,反正都放了这些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天不早了!你先回吧!我和狗儿再合计合计,”
“那行!师父!您老早点歇着,我就先回了!”
看着何雨柱出门,周九爷叹了口气。
吴大志直接道:
“干爷!您就直接卖给我师父得了!我也观察一段时间了,他这人不坏,没什么坏心眼,看着不大好相处,但是对人不错了,您吃的那份菜,都是他提前留出来的,有好吃的,也不忘了给您留一份!”
老头吃了一口菜,有些凉了,就放下了筷子,仰头喝了一盅。
“我不知道吗?我就是知道这事难办才犹豫的,这钱要多了结仇,要少了咱又吃亏,可他又是我徒弟,咱这门手艺都是单传,将来还要他继承我的衣钵的,”
“那您就收一点酒钱就行了,我现在也有工资,饿不着您,我再出去倒腾点买卖,也能混个温饱,您就要您那份酒钱就行了!”
周九爷摇了摇头,
“孩子!你不懂啊!这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这两样一掺和到一块儿,这简单的事儿他也变复杂喽!”
“这世上,最复杂的是人心,他想学,我也没留手,这不,他学的还挺快,就是缺了点眼光和见识,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照这样下去,他过我是迟早的事,”
“你要是卖给他了,这就成了生意了,既然是生意,你卖他买谁也不欠谁,你看着吧!他要是拿了这些物件,你上班他倒是能照顾你,可他上门的次数也就少了!”
“按说这些物件确实是好东西,可是就这么些个玩意儿,不当吃不当喝的,他要那么多干什么?就不怕有人把他弄进去蹲班房?”
“这小子浑身上下透着古怪,看着是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但是又满肚子的学问,有时候像个孩子,有时候又像个老人,让你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目,”
“我心里已经有谱了,这事我拿主意,你甭管我为什么这么干,反正,你以后绝对不吃亏,就是你下半辈子,就要指着人家过日子了!”
“再把菜给我热热,我喝两盅,”
………………
何雨柱躺在床上,想着周老爷子的事儿,这人情归人情,东西是东西,万一老爷子狮子大开口,你是接是不接?接了吧,长远来看倒是不吃亏,就是自己这日子吧,可就没法过了!
不接吧!那怎么行?不说这些宝贝是不是真品,单就是这份做工,这物件的精美程度就相当高,再说,这些东西最低也是民国造,价值绝对不低!要是错过了,何雨柱知道,自己下半辈子肯定要后悔!
何雨柱失眠了!
知道老人家不爱吃粗粮,一早就去买了四个肉包子,还带着工具和铁丝,把老爷子的摇椅修了修。
“柱子!你下班的时候来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唉!那我下午再来,您那包子别忘了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拿着早餐店的那口锅,就出门去了。
“姐!锅给你带回来了!因为这口锅,我见你都要打怵了!”
“瞧你说的,难道你就不该拿回来?这锅不是我家的?”
“说的对,是您的,那天不是您借我,我也没办法带不是?忘了跟您说谢谢了,好歹不欠你东西了!”
谭姐回头一笑,
“那可不一定!你过会儿恐怕还是要欠我的!”
“不是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