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其他村,那些不信邪的,都冒着大雨抢收嘛。
可人哪能胜得了天,就算再努力,也没法在短时间内收割完毕。
还因为淋了雨,了高热,命悬一线。
凌家人倒是没啥影响,除了每天到厢房翻一下麦穗,剩下的,跟往常别无二致。
就是程大夫,经常被人喊出去看病。
一来二去的,也受了风,喷嚏打得震天响。
瞧,这不,捂着鼻子过来了。
“兴,兴月丫头,你那药粉还有不,给,给老头我来点儿!”
说完朝墙根打了个喷嚏,一条长长的鼻涕喷在了手绢儿上。
程大夫赶忙将鼻子擦干净,还把手绢儿往袖子里藏了藏。
怕被人看到,丢脸。
池兴月佯装没看见,嗔了句:“不都给你了嘛,用没了?”
程大夫满脸尴尬,挠着头尬笑。
这两天外出看病,遇见情况太危急的,就在水里掺点,挽救了不少人命。
等回过神来,才现,一瓶子退烧药,全给他造没了。
这两天冒雨奔波,披星戴月,再强壮的身子也遭不住。
程大夫脑袋嗡嗡的,快要昏倒了。怕自己熬不过,腆着脸过来求药。
池兴月倒是没为难他,从衣柜暗格里拿出一瓶退烧药。
还叮嘱:“省着点儿用哈,是真没多少了!”
程大夫点头,从瓶子里倒了点药粉出来,直接咽下,连水都没喝。
池兴月让二柱送程大夫回屋,还让杏儿熬锅鸡汤,给他补补。
六月二十七,天晴了。
灰蒙蒙的天空难得放晴,阳光没有任何阻挡地直射大地。
水蒸气蒸腾而起,整个青山村犹如在桑拿房里一般,让人喘不过气。
刚刚睡了一天一夜的程大夫,睁开惺忪的睡眼,心想医圣大人的药,就是厉害。
他热,只喝了黄豆大小的量,烧就降下来了。
没了生命危险,却觉得浑身疲惫。
在床上躺了十几个时辰,才感觉精神恢复了点。
肚子饿得咕噜噜乱叫,赶忙喊招财给他端饭。
一碗香喷喷的鸡丝面放到桌前,程大夫三两下吃完,还觉得不够。
又添了两次饭。
清风院,葛静蓝陪舒慕云作画,突然就呕了起来。
以为她吃坏了肚子,下意识就要喊程大夫。却被葛静蓝阻止。
神情有些羞涩:“慕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舒慕云就这么一个嫂子,怎么能放心。
瞪了眼陪在一旁的舒旭宏,心想你媳妇儿都吐了,怎么一点不急?
“哥,你动动啊,程大夫就算烧了,也能给嫂子把把脉啊。
别不当回事,那大病都是从小病熬出来的。”
葛静蓝见她越说越离谱,赶忙解释:“我没病,就是,就是。。。。。。”
支支吾吾好半天,来了句:“三个多月了!”
舒慕云的脑袋犹如被什么轰了一下,空白许久才回神:“你的意思是,我又有侄儿了?”
葛静蓝羞涩地点点头:“是!”
就连舒旭宏都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能再多个孩子!”
舒慕云高兴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连说几个“好”字,才问:“嫂子身体还好吧,我记得当初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