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季恒和烧火丫头的二三事,经由掌柜和店小二的渲染,以千里马难追的度,迅在江南地区酵。
不少闺秀因此哭红了双眼,还有人表示自己不在意:“男人嘛,有个通房怎么了,只要心在正室那里就行!”
凌老太爷听到孙子的荒唐事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嚷嚷着要揍死那个小兔崽子,却对管家手里的鸡毛掸子视而不见。
凌季恒辗转几家商铺,终于在半下午的时候回来了。
怕池兴月住在外头不安全,还给带回了凌府。只不过,单独安排了个院子,还派了几个丫鬟伺候。
“终于知道回来了?瞧瞧你都干的什么事!”老太爷气得胡子抖了三抖,那手指,恨不得将凌季恒的脑袋戳个窟窿。
“让你娘赶紧给你物色人选,随便哪家闺女,只要是个嫡女就行!”
凌季恒抿抿唇,弯腰行了个大礼:“祖父,我想娶兴月。”
“兴月,谁,那个烧火丫头?就她也配?”
凌季恒无法说出真实情况,只能用倔强打动这个固执的老头儿。
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还行了个大礼:“祖父,孙儿曾遇见一位大师。。。。。。”
不等凌季恒说完,就被一道欢快的女声打断了:“老头子,好消息好消息,咱凌家要办喜事儿了!”
“啥好消息,我都要被气死了,还好消息呢。你倒是说说,说不好了罚你今天不许吃饭!”
凌老太爷见是夫人回来了,心中怒气消了一半,可还是哼哼着,不想理人。
荣芳清进门一瞅,见孙子跪在地上,便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狠狠地瞪了凌季恒一眼,才挽着老太爷的手臂:“一大把年纪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而且,也没必要生气。”
将人扶到太师椅上坐下,又倒了杯清茶,荣芳清才说起了今天的见闻。
“早起时我也被恒儿吓了一跳,你说他是不是撞邪了,非得娶个烧火丫头。我想着啊,去云明寺问问。看大师有没有法子,破了这桩孽缘。”
“大师可有?”凌老太爷被提起兴趣,好奇地盯着夫人的脸。
荣芳清适时地叹了口气,就在凌老太爷失望愁的时候,来了个大转弯:“主持大师看了眼恒儿的生辰八字,居然笑了。说恒儿注定不凡,但得有个命格极贵的女子压着。
我想着,总不能是那烧火丫头吧。可大师却说,这女子就在咱们府里,和恒儿还是命定的姻缘。”
凌老太爷激动起身,对这番说辞是半点不信。
荣芳清翻了个白眼,还生气地拍了下桌子:“我也不信啊,就拿了烧火丫头的生辰八字给大师看。
大师看后面色大变,掐算一算,说咱们凌府有生死危机,而这破局之法,就系在烧火丫头身上。”
“怎么可能!”凌老太爷愁眉紧锁,指着荣芳清训斥:“你就是太娇惯孩子了,连这种鬼话都编的出来!”
“编什么编,不信你去云明寺问大师去!”老太太生气就生气在,她明明是做戏,结果被大师说得,不娶那丫头不行了。
“祖父,我就说嘛,合该娶兴月的!”凌季恒幽幽出声。
老太爷气不过,抄起茶杯扔他脚边:“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滚!”
凌季恒麻溜起身,双脚跟安了风火轮一般,转身就走。
老太爷指着他的背影,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压低声音问媳妇儿:“你说真的,没骗我?”